“難道這煉符大陸之上,還存在著另一個煉符公會不成?”
林之心頭暗自思忖,一旁,剛剛回過神來的望州,突然“噗通”一聲衝著林之跪倒在地,他的眼神之中,滿是感激之情。
“多謝大人,若不是您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我這輩子恐怕都要揹負著這不白之冤,在痛苦與屈辱中度過了。”
周圍煉符公會的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他倆,林之見狀,趕忙伸手將望州扶起,兩人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場考核的開始。
“那個張永,實在是可惡至極,虧我還一直將他視為摯友。”
望州的怒氣依然未消,相比起厲百嘉的刁難,朋友的背叛更讓他憤恨難平。
就在林之絞盡腦汁,苦苦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去探尋白竹的下落之時,一旁,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正默默地擦拭著地面。
當他靠近林之時,趁著無人注意的瞬間,將一塊破舊的布扔在了林之的腳邊,然後,腳步匆匆地離去。
林之心中有些詫異,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破布,定睛一看,頓時激動得心跳加速。
“城門涼亭,白竹。”
林之來到符城,終於有了白竹的訊息,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站起身來,朝著望州說道。
“望兄,我得到白竹大人的訊息了,你在此安心參加考核,我先去探探情況。”
說完,他不等望州回話,便步履匆匆地走出了煉符公會。
符城的進出只有一個城門,林之毫不費力地便找到了城門所在之處,他的目光四下打量著,終於,在城門腳下的一處涼亭裡,發現了剛剛那個少年的身影。
林之一個閃身,便穩穩地坐在了少年對面的石凳上。
少年被突然出現的林之嚇了一大跳,待看清來人之後,他四處張望了一圈,這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知這位大人,打聽白竹究竟所為何事?”
看著少年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林之強壓住內心的激動,輕聲說道:“家師曾經說過,白竹乃是他的至交好友,所以我特來拜訪。”
“敢問令師尊號為何?”
“姬青山。”
少年眉頭微皺,略作思索,不禁失聲驚呼:“七級符聖姬青山大人?”
少年顯然是聽聞過姬青山的赫赫威名,但很少有人知道,姬青山與白竹乃是至交好友,對林之的戒備之心也隨之煙消雲散。
“敢問令師現今在何處,家師突遭一些危機,還望青山大人施以援手。”
在林之疑惑的目光注視下,少年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強壓下心中的焦躁,對著林之拱手施禮。
“是在下冒昧了,小人名喚李雲峰,家師便是白竹。”
“為何我在煉符公會遍尋眾人,都未曾聽聞過白竹之名?”
林之最為困惑的,便是此事。
“家師在這煉符公會,向來以松柏自稱,白竹乃是家師本名,就連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方才知曉。”
“松柏?”
林之恍然大悟,“那不知白竹大人現今身在何處?為何言稱遭遇危機需要援助?”
聞聽林之詢問,少年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
“家師乃是一名六級符尊,在煉符公會聲名遠揚,就連煉符大陸都流傳著松柏的傳奇故事。”
“然而,三年前,家師在角逐煉符公會會長之位時,遭那厲萬修暗施毒手,家師身負重傷,欲求符族主持公道。”
“豈料,厲萬修背後之人,竟是符族的一位位高權重之輩,專為我師父設下一場鴻門宴,若非我師父身上留存有姬青山大人賜予的七級保命符,恐怕早已遭其毒手,命喪黃泉了。”
兩人在涼亭中相談許久,林之終於理清了白竹之事。
“李兄,家師在一年前便杳無蹤跡,還是先帶我去探望白竹大人,再從長計議。”
李雲峰頷首示意,不再遲疑,二人旋即快馬加鞭,出城後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約莫行了兩個時辰,二人抵達一處村落之中,在李雲峰的引領下,兩人在村子裡左拐右繞,這才在一處門前駐足。
整座院落破敗不堪,荒涼至極,彷彿被時間遺忘了一般,兩人並未選擇開啟那扇門,而是輕盈地從牆頭一躍而下,走到了院落中最小的一間房前,輕輕推開房門。
一踏進房中,林之便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草藥味,其中還夾雜著一絲令人作嘔的惡臭。
房間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