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責怪謾罵。
可這麼好的人，她都想問問這些事情裡，是夾雜著愧疚還是甘之如飴。
她分不清。
“以後不會了。”姜宜月語氣淡淡沒有任何波瀾，輕瞥過一眼，整理著那一頭假髮轉身，她走的快甚至沒聽見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姜宜月的髮型已經整理好，範國正在拍葉晗棲的單人海報，她可以坐會兒。
她感受到身後那一抹目光，下意識的回過頭去，裴霽寧身旁簇擁上團轉工作人員。
他的目光透過人群，落在她身上。
姜宜月毫不在意眉尾輕挑，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長髮。
“有什麼好高興的，搶了別人的資源還是偷著樂吧，耀武揚威有個什麼勁兒。”
姜宜月耳邊傳來這句暗戳戳的話卻又像是故意對著她說一樣。
她腳步一停，轉過身一臉不解的看著她上下打量。
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她指著自己的鼻頭，“你在說我？”
女星雙手抱胸趾高氣揚，“不然呢。”
姜宜月輕嗤，“人不行怪路不平。”
她這麼一說，女星立馬就不樂意，她揚了揚下顎，語調都比剛剛更加激昂，咄咄逼人。
“誰不知道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搶，之前《春風》那部劇的角色本該是棲棲姐的，還不是你不要臉搶了去。”
原來是葉晗棲的人。
姜宜月恍然大悟，她就說她怎麼尋思都不知道這位是誰就嚷嚷著搶資源，不知道的還以為娛樂圈天降紫薇星了呢，入圈即是大製作女主。
至於她所說的那部《春風》是姜宜月剛入圈不久出演的第二部劇，傳聞說她所飾演的角色早就內定葉晗棲。
只不過還是需要按照流程廣邀藝人試戲走一個過場，姜宜月就是在試戲的時候殺出來的黑馬，導演讚不絕口，逢人就說這就是他想要的角色。
至此，那部劇便成了她小出圈的一枚角色，葉晗棲的粉絲也是在這個時候恨的牙癢癢，覺得不是她，劇播後小紅一波的應該是她們正主。
他們兩家之間的樑子也在此時結下。
可她明明是靠著演技拿下，怎麼能說她搶呢？
倘若導演真覺得非她不可不應該早早的簽下合同，以至於再害怕試戲出什麼差錯？
不過還是騎驢找馬罷了。
姜宜月還是那句，“人不行怪路不平。”
女星，“！！！”
“可真有臉說你搶資源，我就不信導演不定你還能真讓她去演女主。”孟圓暗戳戳的發洩，“要是這樣，導演就真的需要看看眼睛。”
她覺得不夠解氣，又道，“讓她出演女二都已經是天賜的恩典，還想方設法的拉戰呢。”
姜宜月剛坐下，那邊的怒罵聲響徹，她抬眼看去。
範國正一臉恨鐵不成鋼，“拍個海報都要卡這麼多次，你的專業性到底在哪？”
“我說了多少次，眼神眼神，你是個正派角色，眼神應該正直，你知道拋媚眼什麼意思？”範國正很是生氣，又道，“剛剛騰了時間讓你醞釀，現在還是學不會？”
姜宜月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場面。
聽說範國正導演脾氣好但嚴厲，可把葉晗棲罵道眼裡蕩著春水還是第一次見。
葉晗棲哽咽著，“對不起導演，是我的狀態不好。”
剛剛那位憤憤不平的女星很快擠上前去安慰，“範導這也不能全怪棲棲姐，棲棲姐從女主突然換成女二也要時間醞釀。”
“您要怪，也得怪一下搶了棲棲姐角色的資源咖吧。”女星抬眼，注視著姜宜月。
她倚靠在椅子上隔得不遠，能聽見也能看見。
她稍稍撐著下顎，覺著蠻好笑。
範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