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二黑的年輕人,動作麻溜得一批,處理完外面的腳印往回走時,正好遇到匆匆離開的神秘之人。
宮先生!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二黑的聲音在外面問,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這二黑進得屋來,只是淡淡一瞥地上的喬明,彷彿是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兒一般,輕蔑地一搖頭,直奔樓上而去。
幾乎同時,樓上嘈雜的動靜便傳了下來,乒乒乓乓一陣,楊生鵬的怒罵之聲,不絕於耳。
不過,這混亂並沒有持續多久,那木質的樓梯吱嘎一頓響,三個大漢便押著兩女一男,走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一個瘦小男子,一副老實巴交的農民模樣,被繩子同樣捆了個結實,在身後強哥的推搡下,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走來。
仔細一看來人,不正是喬明那要好的同學楊生鵬又是誰呢?
這小個子男人臉上盡是淤青,顯然是剛才的反抗吃了些虧,嘴上卻是依然破口大罵。
說魏強,你狗日的下三濫,恩將仇報,不得好死!
緊跟著後面的二黑和張曉雷,各自薅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像抓小雞似的,連拖帶拽,將人往樓梯下扯。
一行人凶神惡煞,嚇得後面的兩個女人渾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多吭。
那張曉雷手裡的女人,腿都軟了,踉蹌著跌倒在樓梯上,雙手緊緊地抓住樓梯欄杆,徒勞地抵抗著,卻被一刀背砸在手臂上,發出“啊!”的一聲驚叫來。
聽到這聲音的喬明,再也無法淡定,頓時就炸了。
這分明就是陳怡的聲音哎!
嘿嘿!現在叫喚還稍微早了一點!
待會兒,可有得你叫喚的呢!
那張曉雷興奮得一臉通紅,滿臉的疙瘩,像是要滴出血來,格外的明顯。
手裡揪著女人的頭髮,絲毫也不心軟,一個勁兒地,把女人纖弱的身子,往樓下拖拽。
掙扎中,那烏黑秀髮裡若隱若現,露出一張美麗而又蒼白的臉龐來,不是陳怡又是誰!
喬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目眥欲裂,拼命地掙扎起來。
尼瑪哪裡鑽出來的腌臢東西!如此囂張!
然而,那衝冠一怒之下,身上的繩索應聲寸斷的場景,終究只是電影裡的情節。
身上那拇指粗的麻繩,應該是拿桐油浸透過,宰殺豬牛時,專門用來捆牲畜的,結實得一批。
如今,手腳都被這繩索牢牢地捆綁住,任憑如何努力,連一絲鬆動的跡象也沒有。
一切的努力,都不過是徒勞而已。
喬明有些後悔,沒有更加勤奮地修習那意識殘留的功法。
也許,自己只需要稍稍再強一些,拼了全身力氣,把身上這拇指粗的繩索掙開,掙松,應該還是有可能的。
草泥馬的!吵死了!
那強哥提溜著明顯有些瘦小,尤自怒罵的楊生鵬,抬手便是一拳。
將人直接給砸在房間的地板上。
這一拳很重,上一刻還在罵不絕口的楊生鵬,頓時便一頭栽倒。
呸地一聲,吐出幾顆合著血水的牙齒,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怎麼?當兵的!你這是要英雄救美麼?
強哥並不理會倒在地上的楊生鵬,徑直走到拼命掙扎的喬明面前。
蹲下來,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用手中的尖刀,拍打著喬明的臉頰,戲謔地問。
臉上的橫肉,不自主地抽動,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喬明看,就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豬羊一般。
喬明被這傢伙遮擋住視線,看不到屋內其他的情況,只聽到那二黑和張曉雷放肆的調笑,兩個女人開始尖叫起來。
殺了我吧!
喬明放棄了掙扎,迎著強哥的目光,有些絕望地說。
你特麼是個男人的話,就照著這胸窩子來一下!
別特麼的手軟!
這話語,挑釁意味十足,似乎是篤定了眼前這哈批,就是個軟蛋,壓根就沒有殺人的膽量。
看著喬明有些輕蔑的眼神,強哥似乎感受到了某種侮辱。
頓時就氣得笑了,緩緩地站起身來。
想死?呵呵,那還不簡單……
下一秒,面目陡然無比猙獰,猛一轉身,手中的尖刀,已然遞到了喬明的胸前來!
也好,先送你兩個倒黴蛋上路!
省得待會兒兄弟們辦事兒時,還要聽你倆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