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也是心慈,楊生鵬那個哈批,一而再再而三地壞我們的好事,這次居然還拿槍指著你,這種反骨仔,不如早點除了,免得留後患。
那房間,裡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憤懣不已地說。
這聲音壓得很低,彷彿是擔心隔牆有耳。
至於這隔牆,有耳沒耳倒不知道,卻是誰也料不到,遠在雪地裡的喬明,把這番話語,聽得清清楚楚的。
楊生鵬三個字,就像一記重錘,敲擊在喬明心裡。
果然,這夥來歷不明的人,是敵非友,已經打上了那喧賓奪主的主意!
那木樓,近在咫尺。
早已搖搖欲墜的喬明,急火攻心。
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雪地裡,神志還算清醒,身體卻是僵硬得像是木頭一般。
拼命想要動彈,卻是費盡心力也無濟於事。
你才是個哈批!
不要以為現在沒了政府沒了警察,你娃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幹啥就幹啥!
一個稍顯年長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前面的話。
關鍵是要收服人心,你懂不懂?
不要看現在這裡吃的喝的都不愁,那外面的世界,早就完蛋球了,我們如果不能自給自足,就憑這點物資,坐吃山空,你以為能扛多久?
這年長的聲音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一旁另一個聲音連忙附和。
對對對!強哥說得對!張曉雷你娃不要精蟲上腦,只曉得衝動!
咳咳,我是看那楊生鵬實在是不上道,今天一惹急就拿槍指著老大,要不是那哈批稍微猶豫了一下,讓哥們兒一下把槍搶了過來,還說不準弄出什麼大事情來……
今天算是運氣好,這傢伙不弄死,早晚是個禍害……反正,這種事兒,哥們兒又不是沒幹過……
叫張曉雷的小子,嘴裡碎碎叨叨,說個不停。
好啦好啦!那年長的聲音又一次打斷話頭。
說勞資不是說你,只曉得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玩意兒,那兩個女的,一個是人家婆娘,一個是兄弟的女人,他那死鬼兄弟,據說還是個當官的。
狗日的,好白菜都特麼讓豬拱球了,呃,說到哪裡了?
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滾!
一陣滋滋作響的咂嘴聲,那人喝了口酒,繼續說,那女人以前是官太太,又長得漂亮,能看上你幾個哈批?
如果照你幾個哈批的意思,我們幾個硬上,整得個雞飛狗跳的,萬一逼出了人命,後面特麼的幾十年,你狗日的上山裡找母豬去?
女人嘛,要有點耐心,到時候那兩女人無依無靠,還不是由得我們兄弟?
嘿嘿!還是老大有見地!
乒乒乓乓的一陣碰杯聲中,那聲音有些洋洋得意,繼續說,大家都不要著急,今天這事兒,先給他個下馬威,明天一早,我親自去放人,先把關係緩一緩。
今後,大家都悠著點,不要太猴急。
先讓那傻波依放鬆警惕,把山裡的情況,都給我趕快摸清了,哪裡弄山貨,哪裡下套弄陷阱,都搞清楚!
反正現在槍在我們手裡,等把那小子話套乾淨,找個機會,不小心摔死,槍走火打死,還不是由得我們兄弟高興?
到那個時候,這倆女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除了依靠我們,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這時再上點手段,你還怕她不答應?
哈哈哈!高!強哥實在是高!
一幫人舉杯暢飲,肆無忌憚地,謀劃著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彷彿是在聊著一件輕鬆愉快的事情。
就從這一番對話,可以明確地判斷,這夥人完全就是幾個殺人不眨眼,欺男霸女的人渣,在這秩序崩潰,荒無人煙的山野之中,更是沒有了任何的忌憚。
而此時,門外的喬明卻是再也支撐不住,意識開始漸漸渙散,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洩。
那群混蛋口裡的女人,不就是陳怡麼……她還活著……就在這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木樓的大門,吱呀一聲開啟。
一陣腳步聲走到近前,窸窸窣窣一陣後,有水流滴滴噠噠的聲音。
老大!老大!
來人看見了倒伏在雪地裡的喬明,嚇了一大跳,大呼小叫地,邊喊邊向屋裡跑去。
雪地……雪地裡……有人……
這人看樣子給嚇得不輕,一陣咋呼,把已經陷入昏迷的喬明,又鬧醒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