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老師在靜靜地打坐之外,所有人,都很快地沉沉睡去。
一天的驚心動魄,幾乎已經耗盡了人們所有的心力。
喬明細細地回憶那意識中浮現的功法、劍法,還有步法。
越是不斷梳理,越是逐漸清晰。
越是覺得那裡面的各種大道、訣法,還有招式。
奧妙無窮,大海一般的深邃。
只覺得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絕世神功吧。
僅僅站在門口,窺探了這麼一眼,便感受到了無邊的受益。
一時間,再也按捺不住,悄悄叫醒包工頭,拜託他警戒值守。
自己,則遠遠地找了塊空地,比劃演練起來。
一點一點的慢慢想,一條一條地仔細思考。
以現在這強大得堪比超級計算機的大腦,也是絞盡腦汁,花了整整大半夜,才算是把這功法、劍術,還有步法,作了個系統的梳理和總結。
天快矇矇亮時,喬明還在手舞足蹈地比劃,興奮不已。
衛奇卻是帶著胖兵,從那密林裡歸來。
兩人腰間,都晃盪著一大堆的東西。
大半個晚上,衛奇他們收穫頗豐。
也不知道用了些什麼辦法,搞到了三隻肥碩的野兔,十幾只山鼠,還有三隻竹雞,一隻野雞。
胖兵手腳麻利得很,一把軍刺,就著溪水,將這一堆的野物,三下五除二,切掉腦袋,掏乾淨內臟,給處理得乾乾淨淨。
又醃了些鹽巴,找了個網兜收好,掛在自己的背囊上。
轉身撥旺那篝火,把鍋里加滿水,從懷裡掏出一大堆各種鳥蛋來,打了放入其中,又加上一大把糖,熬煮起來。
喬明強迫著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天色完全放亮,才招呼眾人起身,把那一鍋鳥蛋湯分著喝了,準備出發。
王老師一夜打坐,聽到喬明出發的命令,才一躍而起,不慌不忙地打了套拳,將鍋中剩下的湯水一飲而盡,抹一抹嘴,頭上的髮髻亂蓬蓬的依然有些狼狽,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這老頭子,絕口不提昨天的事情。
一改以前有些話癆的碎碎念,只簡單地交代了一下,讓學生們一路注意的事項,確保安全,不可再出意外。
看來,甘路的隕落,給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老人,所帶來的的打擊,的確是紮了心了。
在密林之中穿行,艱難無比。
雖然遠離人煙,少卻了喪屍的危險,卻也因為完全無路可循,每前進一步,都變得十分的不易。
幾個當過兵的兄弟,輪番在先頭開路,不斷劈開錯綜交織,糾纏不清的各種雜草、藤蔓、樹枝。
勉強蹚出一條,能夠透過的路徑來,一步一步地向山上挺進。
直到傍晚時分,緊趕慢趕,隊伍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山脊。
那山脊之外,是一片更加巍峨的群山,氣勢雄渾,植被濃密。
這便是秦嶺尾端的大巴山脈,一路向東,在與那鄂省交界之處,連線神秘的神農架地區。
而隊伍此行的目的地,雪寶嶺,便是那神秘區域的近鄰。
位於那方圓數百公里,高山無人區域的深處,一片渺無人煙的世外之地。
接下來的路,變得簡單安全了許多。
隊伍只需要順著這山脊的騎線,順勢緩緩向上,把握好大致方向。
快則三兩天,慢則一週,便可抵達雪寶嶺的邊緣。
而且,山脊之上,視野開闊,也能夠充分地觀察,及時發現兩側的異常,安全的保障,也得到了較好的解決。
唯一的困難,是飲水的問題,需要碰碰運氣。
只能在沿途,遇到有山泉或者瀑布時,及時地補給。
不然的話,就得派人下到兩側的溝谷之中,去取回水來,大大的減慢行程。
一行人在這山脊之上,找了個寬敞些的平臺安頓下來,落腳休整。
董宏浩帶著幾個學生,四處收集枯枝柴。
唐么兒、軍醫和包工頭,則很快升起了兩堆篝火。
胖兵拿出了那網兜中的三條肥兔,抹上些孜然海椒,用樹枝將肋排一撐,支在那篝火上,翻烤起來。
不一會兒,便滋滋冒油,香氣四溢。
衛奇拿上唯一的夜視瞄準具,和大家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營地,說是要四處巡察一番,順便看看,能不能搞點什麼食物補給。
王老師依然沉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