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聽到上校略帶戲謔的話,喬明並不心急。
同樣的問題。
就算在以前,也有不少人問起過。
甚至,還有更為露骨和失禮的問法。
畢竟在現行的制度下。
一個普通公務員,要從科員到副科。
副科到正科,再到副處,到正處。
光是熬年限,都得熬到三十出頭去。
這還得過關斬將。
確保每次提拔的好事,都是你的才行。
翻譯成人話就是。
政府是你家開的嗎?
年紀輕輕就是正處?
面對這明顯的質疑。
喬明也不隱瞞。
把自己哪個學校畢業,什麼專業。
參加工作後遇到什麼機遇。
被破格提拔了幾次。
娓娓道來。
猶如傳奇小說一般,只聽得劉上校不住地點頭。
人的閱歷是偽裝不了的。
在講起自己的過往的時候。
往日自信老練,而且沉穩的喬明,似乎又回來了。
一掃現在的,一副疑心重重的樣子。
變得氣場十足。
話鋒,也不知不覺地一轉。
說被臨時徵召得非常突然。
地方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本來,原來的部隊,也就是渝州警備師,步兵四團。
並沒有下達收容歸建的命令。
自己這一幫倖存人員,最好的歸屬。
就是回到原來的地方,原來的單位。
婉轉地表達了,想要帶領兄弟們,離開部隊。
儘快回鄉的想法。
好吧!我不裝了!
我攤牌了!
藉著回答劉上校的疑問。
喬明明白無誤的告訴對方。
自己原來的確是地方上的正處級幹部,如假包換。
而作為預備役軍官。
服從命令和召喚,奔赴戰場九死一生。
也算是完成了使命。
現在,部隊已經沒有下一步的命令。
自己完全有資格,帶領著這些倖存的兄弟們。
回到原來的家鄉,原來的單位。
這應該,也算是一種歸建。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劉上校,張口就來的“縣團級”說法。
只是存在於非常老資格的前輩之中。
在年輕一輩的交流話術裡,早已絕跡。
而這位三十多歲的“首長”,自稱“縣團”。
似乎有些不對勁。
當下,喬明也不想再糾結。
換了更懇切的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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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的確急於回鄉。
實在不能留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
上校盯著喬明一言不發。
那種摸不清深淺的微笑,依然掛在臉上。
帳篷裡,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喬明也在看著劉上校。
看著那雙死死盯住自己的眼珠。
不停地在自己臉上游移。
彷彿想要抓住任何的細微問題似的。
那微笑,也在不斷地漫延開來。
哈哈哈!
上校什麼也沒說。
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從包裡拿出一張地圖,指著一個位置讓喬明看。
那上面赫然寫著,“雪堡嶺”三個字。
兄弟,你多慮了!
我們這支部隊。
本來就是撤退的路上,幾個單位的部隊,拼湊起來的。
大家都有自己的集結地點,和最後的時間期限。
現在把大家聚在一起。
主要是要儘量確保,最後一批撤下來的部隊的安全。
畢竟人多一點,力量就強一點。
對吧。
你們撤過來時。
當我們知道,後面不會再有部隊的時候。
就已經通知了各個單位,準備撤離了。
待會兒,要開一個臨時會議。
大家會商量各自的行動需要。
一些沒有自衛能力的單位,可以自主和其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