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
喬明早早起床,穿戴整齊。
一身星空迷彩作戰服。
襯托得人格外精幹有型。
新式的野戰靴,把腳包裹保護得很好。
輕盈而又結實。
腳底傳遞上來極充實的支撐感。
無端地,就讓人感覺多了幾分力量和安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武裝帶把有點肥大的肚腰,勒得有些難受。
放鬆一點吧。
整個身材立即便毀於一旦。
陳怡默默的給丈夫整了整衣領。
喬亮、衛奇他們的車也準時到了。
喬亮受傷的手,打上了厚厚的石膏,看上去傷得不輕。
但這卻不影響這傢伙,一身筆挺嶄新的警服。
專門還佩戴了,只有重大慶典才會佩戴的銀色穗帶。
整個人看上去英氣逼人。
帥得那是不要不要的。
實話講。
喬明自小就認為。
父母不愧都是高階知識分子。
連生孩子都講究個總結提高,一個比一個完善。
自己兩兄弟從相貌上講,一看都知道是一家人。
但兄弟喬亮。
可以說彌補和完善了哥哥的所有缺點和瑕疵。
簡直就是一個美顏精修版的自己。
老爺子和喬媽媽老兩口,沒有出房間。
但大家都知道。
老人房間裡的燈。
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熄。
倔強的二老。
不願在這個時候,給兒子造成任何困擾。
也更不願直面,這也許是永別的離情。
一行人走出家門。
走在最後的喬明,回頭望了望父母房間的燈光。
轉身跪了下去。
一句話也沒說。
眼裡噙滿淚水。
額頭觸地。
咚的一聲磕了個頭。
兩個。
三個。
一抹臉,起身帶著眾人,下樓而去。
在去往集結點的路上。
喬亮告訴了哥哥一個令人震驚的事情。
那個叫惠子的日本女人。
在一個班的戰士武裝看守下,跑了。
沒人知道那女人是怎麼跑掉的。
沒有發生任何接觸,沒有任何人受傷。
甚至都沒有任何人察覺。
等發現不對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分別隔離關押的兩個隨從和眼鏡螳螂,居然也什麼都不知道。
部隊和喬亮他們忙活了一宿。
安置點周圍,甚至小城幾個出入關口,翻了個底朝天。
卻啥線索也沒找到。
一個疑點重重的外國人。
在部隊的眼皮子底下,玩起了失蹤。
這絕對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事件。
而作為主要的責任人老魏。
因為這個事件,被直接就關了禁閉。
等候進一步的調查處理。
聽到這個訊息。
喬明後背一陣的發寒。
老魏的身手能力,喬明是親眼見過的。
即便如此。
也著了這陰溝裡翻船的道。
落了個聽候處理的結局。
可能在和平時期,大家混混日子,沒啥感覺。
這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候。
可真是得處處小心。
部隊集結地點,在小城的風雨球場。
還是喬明剛剛畢業不久時,組織建設的。
現在,卻變成了自己率部出征的出發之地。
不得不說。
人生,有時真的很奇妙。
球場裡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四百多號人的出征隊伍,整裝待發。
前來送行的人,卻足足有好幾千。
見到喬明到來,早已到位的營長和幾個連長,馬上就迎了上來。
營長叫覃國華,和喬明是老相識了。
雖然在預備役部隊裡,他是營長,而喬明原來只是個副營職的參謀。
但他這營長,可從來也不敢,把這個副營職參謀,當部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