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作困惑不解:“是啊,為什麼呢?或許是因為,這術法認人,見我好看,所以對我沒有效果?”
秋茗:“......”深吸一口氣,她道:“我師兄也好看。”
“那就可能,我不止好看,”男子笑道:“還比較厲害?”
厲害?
秋茗靈光一閃,念頭快得抓不住,終於問出了那個問題:“你是誰?”
男子眼角唇角都揚起,目光閃爍,幾乎要脫口而出。
結果後頭突然傳來一聲帶著驚訝和興奮的聲音。
“師祖!”
秋茗一驚,抬眼越過白髮男子往他後邊看,月年衣和江溪雪站在一塊兒。
這一瞬,有三人在驚訝,只剩下一人十分平靜。
“師祖?”秋茗訝異的目光移過,又落在對面男子的臉上,月年衣和江溪雪都走了過來。
“事已至此,罷了,”男人對著秋茗道,收了笑,神情忽然認真起來:“秋茗,我是秋眠闌,秋敘白的師父。”
秋茗不知所措地站起來,行了個禮:“師祖。”
這是怎麼回事?他剛才不是說他是同輩嗎?
等一下,他好像確實沒說過……
月年衣走近了,咋咋呼呼:“師祖,你出關了?!”
秋眠闌站起身,看了一眼秋茗,笑了:“秋茗怎麼一下子這麼拘謹了,方才不是聊得很好麼,”
再側過身瞥向月年衣二人:“你們今日怎麼起得這樣早,我還以為可以和秋茗聊到午時培養培養感情呢。”
月年衣和江溪雪對視一眼,看看秋眠闌,又看看秋茗。
月年衣控訴道:“師祖出關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悄無聲息就跑到師妹這裡來了。”
秋茗在一邊偷偷點頭,十分贊成。
秋眠闌聳肩,輕笑一聲:“你師祖我向來低調。”
秋茗:“......”真的太低調了。
最後四人圍著坐,秋眠闌給月年衣和江溪雪都倒了茶,再看向月年衣:“年衣結丹了?”
“對,”月年衣十分得意道:“師祖果然火眼金睛。”
“不過瞧著,剛結丹不久吧?”秋眠闌又道:“年衣要在五十五歲之前結丹的目標看來沒達到。”
五十五歲?秋茗疑惑:不是六十歲麼?
“定了好多目標呢!”月年衣笑道:“五十五歲的目標沒達到,六十歲的目標達到了!”
秋茗:啊?
原來還能這樣定目標……
江溪雪嘲諷:“目標從三十歲定到八十歲也是真有你的。”
月年衣“哼”了一聲:“這樣總有一個目標可以實現,不好嗎?”說著他還偏過頭望向秋眠闌求認同:“師祖覺得呢?”
秋眠闌面帶微笑,附和道:“……年衣所言也不無道理。”
江溪雪神情平靜拆穿他:“師祖您笑得十分的違心。”
秋眠闌“嗯?”了一聲:“這麼明顯?”他又道:“溪雪,這種事情咱們心裡知道就好,別說出來,給年衣聽見多不好啊。”
“……”月年衣:“我就坐在你們兩個旁邊。”
“算了還是別說我了,”月年衣目光轉向秋茗:“師妹,怎麼樣?方才跟師祖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