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便聽到一些動靜,開啟門,便看到你了。”
林雲清頓了頓,有些遲疑地出聲詢問道,“可是需要我配合?不如等我稍待梳洗一番和你們同去?”
這年輕教徒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想必定是哪個不長眼的小賊,仙使您休息,我們去就成。”
眼見著教徒行禮告退,林雲清轉身回了房中。
她伸出手,突然想到什麼,忽然頓住。
折返去窗邊,拿出那個火摺子,將屋內燈火點燃了。
魏策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二人相對無言。
林雲清已將頭髮略略挽起,此刻正抱臂看向魏策。
魏策頓了頓,開口道:“多謝。”
林雲清嗤笑一聲,語氣似帶了點嘲弄,“教主大人便用這一句多謝來打發我嗎?”
她上前一步,逼近了魏策,追問道,“教主不想對盟友解釋一下嗎?”
魏策盯著林雲清,半晌,勾了勾唇,“盟友?雲傾姑娘真的打算做我同盟嗎?”
同盟只是託詞,二人心中再清楚不過。
這段時間以來,她們互相防備,互相試探,關係竟僵持不下。
這和上一世絕然不同。
上一世的林雲清沒有對他如此用心試探和較量過。
當時她只一門心思向上爬,成了跟著他跑的下屬,查到了賬冊,最終線索卻還是斷開了。
這一世的同盟之說,起初也只是存了試探之意,然而今日的一些發現,讓林雲清不得不重新思考起了同盟的可能性。
“也許……我是真心的呢。”林雲清抬頭,視線直直對上魏策的。
“教主大人今日怕是不便久留,改日,我想和您認真談談盟友一事。”
魏策認真看向林雲清,她眼神坦蕩純粹,一旦這樣望著你,便好似說的都是真心話一般。
可人心最難窺探,孰真孰假,如何分辨呢?
魏策不置可否,點點頭,算是應了林雲清的約談。
他起身推開門,腳步又忽然頓住了,扭頭看向林雲清。
“放心,今日我什麼也沒看到。”
林雲清聲音淡淡的,似是有些倦意。
“多謝。”
魏策低頭,淺淺勾了勾唇,大步走了出去。
一夜無話。
今日是賜福會的最後一日,也是要這幾位貴人納貢破財的日子。
林雲清今日需要做的不多,只需要在一旁代為記錄即可。
二人再次相見,氣氛有些微妙。
魏策眼神淡淡地掃過林雲清,表情一如往日般平靜,無視了她眼中的別有深意。
林雲清掛起淺笑,便這麼亦步亦趨地跟在了魏策身邊。
“教主可知,昨日似有賊人出入教內。”
林雲清歪頭,對著魏策道。
魏策斜睨了林雲清一眼,“知道。”
“想必是哪個小毛賊饞瘋了,偷了誰家的雞狗……昨日只是路過,後來怎麼搜也沒搜到。”林雲清笑著補了一句,“教主可以安心了。”
魏策閉目,似是忍耐,竟把他比作偷雞摸狗的不入流毛賊毛賊,很好……
魏策吃了個啞巴虧,咬牙道:“那便好。”
林雲清心中偷笑,亦步亦趨地跟著魏策進了聽神殿。
然而,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個跛腳的人,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