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就是我的命,他死的如此悽慘,叫我如何能不恨?”
“這一切都是宗政明珠和溫年搞的鬼,那些村民雖愚昧但他們也只是被溫年威脅。”方多病心緒複雜,他雖然能理解一個母親痛失愛子的心。
但三十多條人命,他們又何嘗不是別人的孩子別人的丈夫。
“被威脅?”翁老婆子冷哼一聲,語調悲涼:“溫年被抓後,府衙也派人為他們開了解毒之方,結果呢?他們嘴裡口口聲聲竟不是感恩大難不死撈回一條性命,而是怪官府怪你們為何要多管閒事,在最關鍵的時刻攪亂了他們的發財青雲夢!”
“這……..”陳捕頭皺眉,一時語噎
“所以不如你們來告訴我這個老婆子,憑什麼他們這種人還活著,我那麼老實的阿根卻死的那麼不值得?”
翁老婆子啞著嗓子聲聲質問:“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天理、公道這些問題方多病回答不了,就像方多病無法想象,李蓮花是怎麼捱過他所不知的那十年,是怎麼接受自己從那至高處跌落然後生生在塵埃裡蛻變成李蓮花的。
天理、公道。因為李相夷什麼都不想討,所以李相夷成了李蓮花。
“既然他們那麼想要溫年口中的寶貝,”翁老婆子伸手拂去臉上的淚痕,挺直腰身:“那我便用他們口中的‘寶貝’送了他們最後一程。”
方多病道:“你用屍蕈毒死了他們。”
“是啊。”翁老婆子咧嘴笑了一下
陳捕頭一想到那種蕈菇長在那屍球上的模樣沒由來的哆嗦了一下。
“我沒想到原來我的阿根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些畜生,”翁婆子慢慢的有些激動起來:“雖然等我尋回阿根的時候,他身上的蕈菇已經枯萎了,但我就是知道,就那株那小小的東西,能要了所有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