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方多病面色凝重的將手裡的信交到李蓮花手上,李蓮花大概掃了一眼信上所書的內容,面色也不太好看
“方小寶,看來我們要去一趟京城了。”
“李蓮花,我回去一趟就行了,你在此看著不虞姑娘。”方多病靜默了一下,勉強扯出一絲笑來:“你放心吧,李蓮花,我爹的病可能就是一個巧合,這京城那麼多御醫,我爹爹應當是無事的。”
“方小寶,說什麼呢,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李蓮花抬手點了一下方多病的額頭,垂眸沉思:“我自然是希望方大人無事的,但若依何堂主信中所述,方大人此病來的頗為蹊蹺,恐怕跟宗政明珠脫不了干係,你一個人回京,我實在不放心。”
“再說不虞姑娘在關河夢這裡,還有老笛帶回來的九鹿草,應當是暫時無礙的。明日,我就陪你去一趟京城,看一下方大人的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李蓮花,你隨我回京實在太冒險了。”方多病欲言又止,心中顧慮重重,自從極樂塔一事後,皇帝對李蓮花早已心懷芥蒂。
即使李蓮花後來獻上忘川花,但在皇帝心裡,卻始終有根刺。
李蓮花若是隨他赴京,怕是不妥。
“有趣,我才剛從京城回來,你們又要跑京城去了?”笛飛聲將杯中酒飲盡,撩了長袍緩步走到李蓮花和方多病二人身側揚眉道:“怎麼了?你那個當官的爹出了何事?”
李蓮花和方多病對視一眼,李蓮花將手中的信交給笛飛聲,笛飛聲接過信看了一眼,英挺的雙眉微蹙:“奇怪,難不成是那一日?”
“那一日?”方多病聞言急道:“阿飛,你知道什麼?還不快說?”
“五六日前,我入皇宮取藥那一日,那皇帝弄了個名頭搞了個什麼宴席,”笛飛聲語氣平淡道:“我用橫渡身法掠過宮牆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太監鬼鬼祟祟的往酒水裡摻什麼東西,我當時一心取藥,自然不會管狗皇帝的閒事。”
笛飛聲語氣頓了頓,目光掃過方多病和李蓮花,繼續說道:“不過,若依照你娘信中所言,若那日方大人也去赴宴了,時間上倒是正好對上了。”
方多病聽完,臉色更加難看,他不自覺的握緊雙拳沉聲道:“難道我爹的病,竟是被人故意下了毒?”
李蓮花面色沉沉,他看了一眼方多病低聲道:“若真如老笛所言,事情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有人膽敢在皇宮的宮宴上對當朝尚書下手,那恐怕方大人的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方小寶,備上兩匹快馬,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
方多病看了李蓮花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道:“嗯。”
“今日這酒,飲得不夠盡興。”笛飛聲輕嘆一聲:“罷了,等本座與你們從京城回來,再補上今日這頓酒。”
“大木頭,你也要與我一起上京?”方多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快步走到笛飛聲身旁,抬手拍了拍笛飛聲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想不到你這大木頭還有幾分人情味,之前是我錯怪你了,本少爺在此跟你化干戈為玉帛,之前的事,本少爺就不與你計較了。”
笛飛聲側目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嫌棄,語氣淡淡道:“囉嗦。”
“好了。”李蓮花輕輕整理了一下衣袖,語氣溫和道:“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這就進去與關俠醫和蘇姑娘說明情況,接下來,不虞姑娘就要拜託他二人替我們照料了。”
“好。”方多病應了一聲,轉身大步朝醫廬走去。
涼亭中,時五鼠聽著這三人的對話,又默默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他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時五鼠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低聲喃喃道:“這江湖,終究是年輕人的江湖啊。”
可惜的是他在年輕的時候未曾有他們這般幸運,能遇到這般與自己意氣相投的知己好友。
“你們要去京城?”蘇小慵看了看關河夢,又轉頭望向李蓮花,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李大哥,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麼急事了,怎麼突然決定要去京城?”
李蓮花容色平靜,他輕輕點了點頭,語氣溫和卻透著幾分鄭重:“不瞞蘇姑娘和關俠醫,我們確實遇到了一些急事,必須儘快趕去京城。”
蘇小慵聞言,眼中擔憂之色更甚,她忍不住追問道:“李大哥,你們遇到了什麼事?需要我和關大哥幫忙嗎?”
李蓮花微微一笑:“無妨,此事我與方小寶和老笛去一趟足矣,只是不虞姑娘這邊,還需要二位多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