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這今晚是犯了什麼大沖了這是!”
李蓮花藉著燈籠的微光瞧著地上半乾涸的血液,又抬頭瞧了瞧掛在房樑上的人和被踹到一邊的凳子沉聲道:“他不是吊頸縊亡,而是被人一劍刺傷心脈血盡而亡。”
“血盡而亡?”管事的忙從地上爬起來吩咐人趕緊把燈都點上
“嗯。”李蓮花眯著眼,這懸屍在死之前兇手應該是算過,讓他的雙腳剛剛能踮到腳下的凳子而不至於被勒死,爾後就是漫長的耐心的等待,等到此人慢慢的痛苦的一點點血盡而死的時候再慢悠悠的踹走他腳下的凳子。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至於如此折磨一個人致死。
李蓮花又想起白不虞被刺的那一劍,並沒有命中要害,與此人完全不同,就像是完全不在意的刺上一劍,傷人取樂。
李蓮花低眉沉思,管事的命人把人抬下來的時候李蓮花順勢檢查了一下屍體中劍的傷口。
和他想的一樣,從劍法和力度還有傷口來看,殺了這客商的人和刺傷白不虞的是同一人。
“李蓮花。”方多病走到李蓮花身側,用手輕輕碰了一下李蓮花的肩膀,李蓮花會意悄悄退出房間之外
“白姑娘吃了止血的藥丸,那一劍沒傷及筋骨,應當是無大礙的。”方多病壓低聲音:“我方才與不虞姑娘商量來人的身形劍招,我們都沒什麼眉目,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李蓮花追問道
“只不過我與那人交手之時,聞到了桃花釀的味道。”
方多病道:“這瑤池酒館死了個人,偷襲不虞姑娘的賊人身上又剛好有桃花釀的味道。這春日宴上就那麼幾個人,由此看來此人橫豎都像是衝著瑤池酒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