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寶,此處離京城已不足二十里,我們三人一同進京目標太大,暫且在此分開,晚上在方大人的尚書府邸匯合。”
李蓮花勒停了馬,這幾日他們日夜兼程,不敢有絲毫耽擱,此刻三人臉上都有掩蓋不住的疲憊之色
“嗯,好。”方多病點頭應允,他正好趁此機會先趕回去,也好將那些在他們府邸外暗中窺伺的人先清理一番再說
目送方多病離去後,李蓮花與笛飛聲放緩了腳程,悠然前行。直至天色漸暗,二人才不緊不慢地進了城。
李蓮花和笛飛聲隨意找了家酒樓,剛踏進酒樓,二人還未開口說話,掌櫃的便滿臉堆笑的親自出來迎接二人上了二樓雅間。
李蓮花微微蹙眉,他料到自己的行蹤可能會被監視,只是沒想到情報居然傳遞的如此迅速,令他有些意外。
雅間內,兩杯碧螺春放在桌上,還冒著嫋嫋熱氣,一窗之隔街市的喧囂被隔絕在外。
李蓮花落座後,目光淡淡掃過四周,面上沒什麼表情,心間卻已開始盤算。
笛飛聲則依舊神色淡然,彷彿對這一切毫不在意。
“看來,我們還未入京,便已被人盯上了。”李蓮花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笛飛聲淡淡道:“先看看這群不入流的人想做什麼再說。”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兩聲輕叩。
李蓮花抬眸望去,只見一名身著水藍色對襟長衫的男子推門而入。
那男子面容清秀俊逸,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溫潤如玉的氣質。他一見李蓮花,便立刻俯身行了個大禮,語氣恭敬而謙和:“萬合堂蕭齊玉見過李樓主。”
李蓮花神色不變,只微微頷首:“蕭先生,你既已知曉我的身份,那不如有話直說吧。”
“回李樓主,此乃我的信物。”蕭齊玉從腰間掏出一塊木牌,雙手遞到李蓮花眼前,只見那木牌正面雕著“瑤池”二字,背面則刻著一朵精緻的蓮花。
李蓮花看著此木牌心神一動,這木牌與他當初離開桃窯鎮的時候,權明飛贈予自己的那塊玉牌一模一樣。
“你是權老闆的人?”李蓮花問道
蕭齊玉垂眸道:“回李樓主,我是權老闆安插在京城收取線報的萬合堂堂主蕭齊玉。齊玉慚愧,我們萬合堂的線報網建立至今,才剛在京城站穩腳跟。方公子一出現,我們的人便收到了訊息。於是齊玉便差人一直在附近打探李樓主的行蹤,故而您一踏入京城,齊玉便趕緊出來相認。”
“所以果然方小寶一入京,便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時了。”李蓮花拿起桌上的碧螺春喝了一口
蕭齊玉垂首道:“李樓主放心,除了我們的人,其他偷偷摸摸跟著你的人,齊玉都已將他們暗中解決了,目前京城內,除了我們萬合堂的人,應當沒人知道李樓主你在此。”
李蓮花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他倒是沒想到,權明飛的行動力當真不弱,這才不到兩個月,已經在京城建立起了如此運轉完善、行動敏捷的情報網。
只不過權明飛隱姓埋名十數年,如今此舉實在冒險。
李蓮花道:“蕭堂主,既然你能找到我,那我們此次上京的來意想必你定是知曉的。”
“回樓主,方大人的病確實來的古怪。”蕭齊玉微微躬身道:“事實上,那次宮宴之後,有不少赴宴的官員如同方大人一樣,回去之後都感到身體不適,但起初並無大礙,只是不能上朝罷了。然而,就在前兩天,這些官員的病症突然急轉直下。今天晨間,一位戶部侍郎更是猝死家中。”
蕭齊玉頓了頓,繼續道:“而據萬合堂暗中查探,這些官員無一例外,皆是方大人陣營的。”
“啊。”李蓮花啊了一聲,蕭齊玉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李蓮花,不知道他在啊什麼,過了好一會,才聽李蓮花自言自語的輕聲道了句:“果然如此。”
“李樓主。”蕭齊玉道:“還有一事,齊玉要向樓主稟報。”
李蓮花微微點頭道:“蕭堂主請說。”
蕭齊玉略作遲疑,隨即壓低聲音道:“在幾天前,我們的情報網探查到了角念晴的蹤跡,只是…….”
蕭齊玉說到此處,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角念晴身側有皇城司的人在暗中跟隨,我們的人無法靠近,最終還是將人跟丟了。”
“無妨,”李蓮花淡淡道:“角念晴既然到了京城,那她定然會現身,只是蕭堂主不知查探了沒有,這方大人和其他官員的病是否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