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蓮花消失在門後,被方多病提著的角念晴才終於受不了的開口:“你放開我,他步履漂浮,氣息全亂,你不會真相信他沒事吧。”
方多病愣了一下,瞪了角念晴一眼,丟下她快步出門。
“李蓮花。”方多病幾步走到李蓮花身側,不由分說的抓起李蓮花的手探脈象,然後眉頭深鎖急道:“你這手怎麼這麼冰?還有你這脈象怎麼回事?怎麼這麼空?前些日子不是剛給你渡了一點內力嗎?怎麼這麼快就一點都沒了?”
“囉嗦。”李蓮花努力想穩住自己的內息,奈何內裡空虛的很,實在沒有多餘的內力供自己驅使。
“都這樣了,還嘴硬呢。”方多病臭著臉,每次摸李蓮花的脈象都讓他的心一沉又一沉的,這次在桃窯鎮耽擱的這幾天也在他意料之外。
方多病心緒煩躁的厲害,不過現在不是煩躁的時候。
方多病逼迫自己沉下心穩住心神,單手運起內力將揚州慢緩緩注入李蓮花體內。
李蓮花猜到方多病的意圖,可惜不容他拒絕,一道獨屬於揚州慢綿長渾厚的內力就在自己體內蕩暈開來。
雖然方多病的揚州慢練的還不是那麼純熟,有所欠缺,但對於現在李蓮花來說也算解決了一時燃眉之急。
“方小寶,看好角念晴,她心機深沉,在皇城司的人來之前,我們務必要救出淩小姐。”
李蓮花將揚州慢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才勉強壓制住了體內的寒氣。
“救這個救那個,我看最該救的是你這傢伙才對。”
方多病臉色黑如鍋底,又實在不好對一個差點毒發的人發脾氣,只能憋著一口氣。
“你這小朋友哪來這麼急躁的脾氣。”李蓮花嘆了口氣,對著樓下探頭探腦的白不虞招了招手:“不虞姑娘,蕭公子受了傷,在大夫趕來前,還得有勞不虞姑娘先替蕭公子瞧瞧。”
“嗯。”白不虞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她瞧了瞧李蓮花又瞧了瞧方多病,到嘴邊的一大堆問題又乖乖的嚥下去了。
看起來現在好像不適合問太多問題。
白不虞進了房間,先是看到了一抹紅衣的角念晴,然後又看到了在地上僅剩一口氣的蕭公子。
白不虞皺了皺眉,上前檢視了蕭公子的傷勢又上了藥,做完這一切白不虞站起來四下環視一圈,終於在房間的角落找到了陪蕭公子上來的那個小廝。
白不虞走過去探了探那個小哥的脈息,脖子上一刀血肉翻飛,細看斷了半個脖子,已經死透了。
白不虞心裡不舒服,擰眉看向角念晴:“為何殺他?”
“礙事的東西,殺了便殺了,哪有什麼為什麼。”角念晴冷嗤一聲,眼神都懶得給白不虞一個
“晴姑娘,”白不虞道:“一條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得一提嗎?”
“是啊,本姑娘高興,殺個十個八個的,又有什麼所謂。”角念晴涼涼的看向白不虞:“你現在能活著站在這裡跟本姑娘說話,只能說你運氣不錯,權明飛那廢物竟然手下留情,那晚沒要了你的命。”
白不虞一陣惡寒,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個大小姐,不過說到底這個大小姐也是個瘋子,要殺一個人在她眼裡根本無需理由。
“你跟姓袁的不是兄妹吧。”角念晴沉默了一下,突然像有了聊天的興致,她抬眸看著白不虞:“那麼你跟李先生是什麼關係?”
白不虞淡淡的回瞟了一眼角念晴,並不答話。
“你不說也無所謂,”角念晴輕笑一聲自顧自道:“反正你如此寡淡,以李先生如此氣度高華定然是瞧不上你,那姓袁的倒是不失為少年俊傑,不過他一看就心有所屬了,你也沒機會。”
白不虞從未見過一個人都如此境地了,竟然還有心情在那裡聒噪些有的沒的。
不過白不虞聽角念晴說自己寡淡倒是不禁挑了挑眉,確實,跟她比起來,自己確實正常的有些寡淡了。
“凌大小姐,哦,不,現在該稱呼你為角姑娘了吧。”白不虞單手支著下巴:“我有點好奇,在你眼中,男女之間相處就必須要牽扯到感情嗎?就不能是別的什麼?”
“自然可以。”角念晴淡淡道:“你先扶我起來。”
角念晴見白不虞一臉防備之色有點好笑道:“本姑娘都被點穴點成這樣了,你還怕我什麼?”
白不虞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沒錯,這才走過去將角念晴扶起來靠著牆坐好
“男女之間,自然有不牽扯到感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