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遲書有要事求見師父。”裴遲書來到唐玉影寑閣前,雙膝跪地揚聲道
唐玉影的寑閣房門緊閉,沒有絲毫動靜。
裴遲書強忍著胸腔的灼痛,再次提聲道:“師父,遲書有要事求見師父,請師父允許遲書進去。”
唐玉影的寑閣內傳來一絲響動,裴遲書眼眸一亮,恭恭正正的跪好,等著唐玉影前來開門,可裴遲書垂頭行禮跪了良久,卻遲遲不見唐玉影再有別的動靜。
“師父!”裴遲書的聲音有些急促,他再次猛咳一聲,嘴角溢位一絲血跡。
不能再等下去了,裴遲書望了望身後,終於按耐不住站起身,再拖下去恐怕那幾人就要追上來了,門口那群廢物和那些機關根本攔不住那些人多久。
“師父,事急從權,遲書有要事必須見到師父。師父,遲書進來了。”裴遲書說完小心的避開門口那些機關,伸手推開唐玉影寑閣的房門。
剛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只見一道寒光閃過,裴遲書來不及細想,忙一個翻身將那偷襲而來的東西一腳踢開。
裴遲書捂著胸口喘著氣,還沒明白過來為何師父房門內竟然有人放暗器,就聽身後有人失聲叫嚷道:“來人吶,快來人吶,大師兄殺人了,大師兄殺了莊主!”
裴遲書定了定神,下意識的想罵那人在胡言亂語什麼,眼角不經意的一瞥見屋內的情形卻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見唐玉影此刻雙目圓瞪坐在椅子上,他的眉心插著一把利刃,那把利刃已經整個沒入唐玉影的腦中,血正從唐玉影的額頭緩緩流下來,他的瞳孔微微擴散,顯然是剛死不久。
而兇器,正是裴遲書方才踹飛出去的那把利刃。
“師父!”裴遲書胸口一滯,恐懼和震驚一瞬間貫穿了他的全身,他再也顧不得胸口的灼痛,他緩緩拔劍,眼神狠戾的轉向身
“你看到了什麼?”
“沒….沒…我什麼都沒看到……”那人早已跌坐在地,被剛才那一幕和裴遲書如今這樣嚇得屁滾尿流,他知道他再不說什麼,恐怕就小命休矣。
但他看著如惡鬼般朝他持劍而來的裴遲書唇角打顫,一時間竟然連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裴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殺人滅口嗎?”方多病和李蓮花他們幾人自門外而來,他們瞧了一眼裴遲書又瞧了一眼死狀可怖的唐玉影
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你討要百破玉骨丹不成?竟然殺了你師傅?”方多病駭然道
“你莫要血口噴人!”裴遲書聽方多病這樣說,當下氣紅了雙眼:“我沒有殺了我師父,我沒有!”
“你還想狡辯!”白不虞上前一步冷然道:“這位小兄弟難道不就是撞破了你弒師的醜事,才讓你欲殺人滅口的嗎?”
“你胡說!”裴遲書覺得胸口和腦袋都痛的讓他失去理智,他提著劍滿眼血絲的指著李蓮花他們嘶吼道:“都怪你們,都是你們,若不是你們苦苦相逼,我又怎麼會落到如此境地,該死,你們通通都該死。”
“裴公子,既然唐玉影已死,四顧門的人也在趕來的路上,事到如今你已別無選擇,不如就此收手,”李蓮花的視線在裴遲書和唐玉影身上轉了一圈,他言辭懇切的對著裴遲書道:“赤紅短尾蠍之毒並非全然無藥可解,還有唐莊主的死也仍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才能確定。你先別激動,把劍放下我們好好談談。”
裴遲書閉了閉眼睛,李蓮花的話好像對他有那麼一點點觸動,他持劍的手微微往下放了放
“遲書,你這是在做什麼!”
一道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李蓮花略略皺眉,側身往身後看了下,只見一身硃紅長袍的沈祈卓正帶著一眾弟子朝內院這裡走來
原本被裴遲書那劍指著以為自己死定了的那個玉影山莊弟子見沈祈卓來了,頓時像看到了什麼救星那般,手腳並用的朝沈祈卓爬去
“二莊主,二莊主救命!我親眼看見大師兄殺了莊主,大師兄為了掩蓋罪行,還想殺我滅口。”那弟子爬到沈祈卓身後聲音淒厲:“求二莊主救我一命,為莊主報仇啊。”
“你說什麼?”沈祈卓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望向裴遲書
“遲書,他說的可是真的。”
“二莊主….我….”裴遲書想要否認,但那把飛刀確確實實是他踢出去的,這種情況他實在是百口莫辯。
沈祈卓看著裴遲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猛然沉了面色,他大跨步的衝進唐玉影房內,不一會兒,房內就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