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郊廢棄醫院出來後,王翰宇和慧成法師一路開車駛向h市。王翰宇心裡滿是憤怒和疑惑,賀靜母女的故事深深觸動了他,像一根倒刺一般紮在他的心裡。他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嘟囔:“媽的,真是人渣都不夠形容唐世平的噁心。”
“阿彌陀佛,翰宇施主,此類邪惡之人,終會自食惡果。”慧成法師在一旁閉目唸佛,神情嚴肅,似乎對這一路的顛簸並無察覺。
回到h市,王翰宇準備先讓慧成法師在吳璇家休息一晚,自己則繼續查查唐世平的蹤跡。可當他們站在吳璇家門前,慧成法師看了看門牌號,又抬頭看了看這棟高檔公寓樓,臉上居然閃過一絲尷尬,雙手合十,低聲道:“翰宇施主,貧僧...貧僧似乎不便踏入這等...這等...”他卡了半天,也沒把話說清楚。
王翰宇好奇地瞅著他,“喲,法師,你不會是頭一次進女人的家吧?”
慧成法師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連忙搖頭擺手:“非也非也,貧僧...貧僧只是...從未曾...如此親近...”
王翰宇忍不住笑了出來,拍了拍慧成法師的肩膀:“放心,這可是新時代了,什麼時代,還講那麼多規矩?再說了,我家有個沙發,不讓你上人家的床總成吧?”
慧成法師聞言,更加窘迫,低頭唸了聲佛號,硬是沒敢邁進吳璇家一步。王翰宇嘆了口氣,無奈之下,只好開車把法師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家中,王翰宇開啟冰箱,取出一罐啤酒,才剛準備擰開,便被慧成法師慈祥地攔下:“翰宇施主,夜深時分,應當靜心養神。喝酒,怕是...怕是對身心不利。”
“法師,我這是給自己壓壓驚,”王翰宇把酒罐舉了舉,笑道,“聽完賀靜的經歷,我要不喝一杯,都怕心口窩裡那口氣散不出去。”
慧成法師嘆了口氣,輕聲道:“既如此,施主且隨心,貧僧自當祝施主一夜安眠,早日從這凡塵煩惱中解脫。”
王翰宇失笑,把啤酒擰開一飲而盡,感覺氣爽了許多。他拍了拍慧成法師的肩膀:“法師,我這人是個凡胎肉體,不像你能隨時放下一切。說實話,我可沒想過要啥解脫,眼下,我就想把真相揪出來,替那些死去的冤魂討回公道!”
慧成法師見王翰宇如此堅定,默默點頭,雙手合十:“翰宇施主心存大義,貧僧佩服。”
次日,王翰宇開始透過各種渠道調查唐世平的蹤跡,結果發現無論是檔案,還是人際關係,甚至連舊住址都沒有一絲線索。他甚至想找人黑進一些系統,打探一些蛛絲馬跡,但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唐世平似乎已經消失在人間。
無奈之下,他只好撥通了趙婷的電話,希望能借助警方的力量。這通電話卻讓他更加不安。
“翰宇,有些事我不得不提醒你,”趙婷聲音低沉且遲疑,聽起來有些焦慮,“最近有高層發了指示,所有有關重塑研究所的調查都被叫停了。這次,命令直接來自副市長...”
“副市長?”王翰宇一驚,差點兒沒把電話摔了,“這副市長瘋了吧?他是不是唐世平的親戚?”
趙婷在電話那頭輕輕嘆了口氣:“我們也覺得奇怪,但命令是從上面下來的。你自己多加小心,有什麼訊息我再聯絡你。”
結束通話電話,王翰宇心裡翻騰不已。副市長親自下令中止調查,這意味著唐世平和重塑研究所背後的勢力可能遠超想象。他心裡越發感到危機重重,但也愈發堅定要查清這一切。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望遠鎮——那個偏遠而神秘的小鎮,也許那裡的某些蛛絲馬跡還沒有被掩蓋。他當即找來慧成法師商量,兩人很快決定再次驅車前往望遠鎮,看看能否找到李俊的舊居,挖出更多線索。
傍晚時分,兩人驅車駛入望遠鎮。夜幕降臨,鎮上寂靜無聲,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影。王翰宇將車停在小巷口,和慧成法師一前一後,悄悄向李俊的舊居摸去。
推開舊居的院門,王翰宇掏出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四處打量。屋內陳設簡陋,彷彿很久沒有人住過,空氣中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黴味。慧成法師在門口低聲唸了句佛號,似乎為這裡殘留的陰暗氣息默默祈福。
“法師,你可別嚇我,”王翰宇輕聲調侃,“這地方已經夠陰森的了。”
慧成法師面露慈悲,緩緩道:“翰宇施主,這裡業力沉重,若李俊真曾在此居住,恐怕他的業報已然深重。”
“就你這佛法高深,念個什麼能降妖除魔的經給我聽聽?”王翰宇笑著打趣,卻仍然仔細檢查著屋內的每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