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的怨氣逐漸散去,所有人心頭的壓抑感也隨之減輕。儘管魂血祭的核心已被摧毀,但每個人都清楚,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後主使依然隱藏在暗處,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王翰宇站在廢棄的法陣旁,盯著地面上殘留的符文痕跡,眼中流露出一絲凝重:“慧成法師,你說得沒錯。這些符文的排布並非普通的降頭術,背後很可能有更高明的邪術師操控。”
慧成法師點頭,雙手合十,低聲誦唸佛號:“阿彌陀佛,邪惡之氣雖已暫時散去,但它們的根源未除,恐怕會釀成更大的禍端。”
撼地一邊蹲在角落裡擺弄著金靈蠱,一邊嘀咕道:“幕後主使藏得這麼深,咱們得想辦法把他逼出來。總不能等著他下次主動露面吧?”
慧能法師沉思片刻,忽然開口:“師兄,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剛才那些符文的痕跡反推出施術者的位置。”
“確實可以一試。”慧成法師迅速從袖中取出一張白紙和毛筆,將殘留的符文痕跡仔細描繪下來。他念動咒語,手中的紙張緩緩燃燒,化作一道金光直衝天際。
“以佛光追蹤符文的源頭。”慧成法師閉目感知,幾秒鐘後,他猛然睜開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施術者的氣息消失了,但有微弱的波動指向K市郊外的廢棄碼頭。”
“廢棄碼頭?”撼地挑眉,“這地方聽著就不簡單。”
王翰宇點燃鬼火燈,幽幽藍光照亮了法陣中央的裂縫,他盯著裂縫中似乎殘留的血跡,冷聲說道:“既然有線索,那就不能浪費時間。走,去碼頭。”
當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地平線下時,夜幕如一塊厚重的黑幕緩緩降下,將 K 市郊外的廢棄碼頭徹底籠罩其中。這片曾經喧囂熱鬧的區域,如今已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和陰森恐怖之中。
往昔,一艘艘巨大的貨船頻繁在此停靠裝卸貨物,碼頭上人頭攢動,機器轟鳴,一派繁榮忙碌的景象。然而,由於種種原因導致經營不善,這個昔日繁忙的港口逐漸走向衰敗,最終被無情地遺棄。
如今,那些破舊不堪的倉庫孤零零地矗立著,彷彿一個個垂暮老人,在歲月的侵蝕下搖搖欲墜;鏽跡斑斑的吊車宛如一具具腐朽的鋼鐵巨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風;還有那堆積如山的廢棄集裝箱,雜亂無章地散落在各個角落,形成一座座小山丘般的廢墟。
在這死寂而頹敗的畫面中,王翰宇帶領著他的同伴們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碼頭。他們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陰影之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撼地,輕輕揮動雙手,只見數只閃爍著詭異光芒的蠱蟲從他的袖口中飛出,迅速向著四面八方散去。這些蠱蟲猶如靈動的小精靈,在黑暗中游弋穿梭,仔細地探查著周圍的環境,以確保沒有敵人設下的埋伏。
過了一會兒,撼地停下腳步,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真是奇怪,按常理來說,這樣一個荒廢許久的地方應該陰氣極重才對,但我卻感覺到這裡的陰氣並不算濃烈。不過……”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不安的神情,接著說:“但不知為何,此地給我的感覺異常壓抑,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躲在暗處死死地盯著我們。”
聽到撼地的話,王翰宇緊緊握住手中那條散發著寒光的地獄皮鞭,壓低聲音提醒道:“大家小心!越是表面平靜的地方往往隱藏著更大的危險。務必時刻保持高度的警惕,不能有絲毫鬆懈。”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繼續謹慎地向前邁進。
慧成法師在不遠處的地面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腳印,他蹲下身仔細檢視:“這些腳印很新,說明有人剛剛來過這裡。”
撼地聞言,立刻將手中的金靈蠱拋向空中,指揮它飛向腳印的延伸方向:“讓我的蠱蟲探路吧,說不定能找到點什麼。”
不多時,蠱蟲停在了一扇半掩的倉庫門前,發出輕微的嗡鳴聲,似乎是在示警。
“看來目標就在裡面。”王翰宇目光冷冽,率先走到門口,將鬼火燈的光芒調至最亮,推開了倉庫的門。
走進這座倉庫,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倉庫內部空間異常空曠,彷彿能夠容納下整個世界,但卻又顯得格外冷清與寂寥。視線所及之處,唯有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無比的木桌。那木桌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那裡,給人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感覺。
仔細看去,只見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殘破不堪的卷軸以及泛黃發舊的書籍。這些卷軸有的已經斷裂開來,露出裡面殘缺不全的文字;那些書籍也都磨損嚴重,書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