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自家疼,何況這次壓根就不是溫棲嶼的錯,還被打得唇角青紫。一上車,溫向情就心疼地捧起兒子的臉,來回端詳。
“這些人真是的,打人還打臉,懂不懂規矩!” 她氣憤不已,看著兒子那張與岑深七分相似的臉微微泛腫,滿心擔憂。
溫向情仍不放心,急切地追問:“寶貝,還有哪兒受傷了?快告訴媽媽。”
溫棲嶼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輕聲說道:“沒有了,媽,真沒別的地方受傷。”
一旁的溫妤暖看著哥哥,心中不滿,憤憤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腋下肋骨。剎那間的刺痛,讓溫棲嶼那張俊秀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還說不疼,剛剛我就瞧見你一直捂著肋骨。哥,你可瞞不過我。” 她埋怨地看著溫棲嶼。畢竟兩人是龍鳳胎,與生俱來的心有靈犀和彼此間的深刻了解,讓溫棲嶼根本無處遁形。
“肋骨?!” 溫向情大驚失色,下意識就要去掀溫棲嶼的衣角檢視。少年羞澀難耐,連忙躲避母親探來的手。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岑深伸出他那雙骨骼修長、帶著微涼的手,輕輕握住了溫向情的手,平靜地說:“去醫院吧。”
他的聲音雖平靜,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溫棲嶼下意識想要反駁:“不 ——”
可當他對上老爸的視線,聲音瞬間戛然而止。他老爸身上總是透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唯有在老媽面前,才會眉眼溫柔,說話也輕聲細語。
在他們家,有句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 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好在溫棲嶼和溫妤暖是龍鳳胎,從小相伴長大,倒也不覺得無聊。
更何況還有外公外婆,只是外公外婆感情深厚,容不得旁人打擾。一家人相處和和睦睦,雖說有時沒人陪他們玩,但也無妨。從很小的時候起,溫棲嶼就會和妹妹兩人結伴去遊樂場玩耍了。
為此他老爸一揮手,在豪華的家後院,建了一個專屬於溫棲嶼和溫妤暖自己的遊樂場,有時候叫上朋友一起來玩,還被幼兒園,小學的同學們天天戲謔的叫‘大少爺’‘小小姐’。
溫棲嶼不以為意,他的脾氣性格像爸爸,這句話聽他媽媽說的都快要起繭子了,而妹妹性格比較開朗溫柔,也更加的討人歡喜。
溫棲嶼深深嘆了口氣,決定還是不觸他爹黴頭了。沉默的撐著下巴轉過頭看向窗外,似乎是察覺到哥哥心情不太好,溫妤暖伸手戳了戳溫棲嶼的肩膀。
溫棲嶼回頭看向妹妹,只見溫妤暖手中拿著一根棒棒糖,正遞向他。
溫棲嶼以為妹妹是要他幫忙撕開外包裝,便接過來撕開,又遞迴給妹妹。結果溫妤暖搖了搖頭,說道:“哥,你吃。”
“這是你最喜歡的味道哦。”溫妤暖輕聲開口,“你今天真的特別酷,受傷了也超酷。”
溫棲嶼靜靜地望著自己的妹妹,片刻後,微微勾起一側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將棒棒糖含進嘴裡,說道:“後半句就不用特意強調了。”
溫妤暖忍不住笑了起來。
前座的溫向情看著兩個孩子情緒還不錯也算是放下心來,比起這些,她更擔心深深的腳踝。
最近天氣總是陰天,到了雨季,深深的舊傷的位置總是會疼,自從有了前世的記憶後,發作時就更疼了,疼的晚上睡覺都會驚醒的程度,這次去醫院,也是想要在開點兒膏藥。
“還好嗎?”溫向情的擔心都要溢位來,岑深一直看著溫向情,自然能察覺到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腳踝,於是搖了搖頭,又想起溫向情不太能看得到,回了句:“還好,不算疼。”
溫向情一瞬就抓住了他的語言漏洞:“不算疼便還是有痛感,對不對。”
岑深眼神永遠都是那樣的深情,看著溫向情,彷彿就像是在看全世界。要不是孩子們都在,他真想將想想摟進自己的懷裡,融進自己的骨骼..
算算日子,兩人這段時間都挺忙的,岑深出差剛回來,想給溫向情一個驚喜,結果兩個孩子班主任一通電話給了他們一個驚嚇。
溫向情緊緊抿唇,岑深的藥膏溫向情是隨身帶著的,揹包裡就有一片,原本想著讓岑深堅持一下,回家在好好的幫他按按,但溫向情不捨的,就這樣的堅持都不捨的讓岑深吃苦。
沒猶豫太久,溫向情俯下身,將岑深的腳踝捧到手心裡...
岑深可不是溫棲嶼,有小孩子的青春期,對於媽媽的關心和愛護不好意思,岑深好意思極了,他特別喜歡溫向情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