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救車上,溫向情難受的縮成一團,她全身好熱,特別熱。
想要...
好在急救車上有解藥,打一針就好了。
可溫向情卻搖頭了。
她咬著下唇:“我要做檢查!我要留證據,我要讓...讓...”
溫向情剛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想要將岑辰抓進監獄,最好永遠都不要出來..
但她也明白,這件事情根本對岑辰造成不了困擾,先不說是未遂,就算他真的惹出事情來,岑家想必也會想盡辦法擺平。
畢竟,都已經有一個小輩入獄了,絕不會讓岑辰也進去那個地方。
但溫向情依舊抱有一絲希望。
最起碼,在可以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時候,要有足夠的證據。
“想想...”岑深輕聲喚著她。
他想要去握著溫向情的手,但這個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敢了...
是自責,是懊悔,因為沒能好好保護她,所以覺得自己不配....
溫向情看著他。
“深深,過來..”她朝他招手。
岑深恍然抬頭,急忙回握住了溫向情的手,她身體滾燙,他的手冰冷。
很舒服。
溫向情抬起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將岑深的手背抵在自己的額頭。
誠懇的說道:“謝謝你,深深,謝謝你能來救我,再晚一點,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這些噩夢都沒有發生。謝謝你。”
似乎是沒想到溫向情會這麼說,岑深眸子中顯露出不可思議,他好半晌才回過神,後怕加委屈,他將頭抵在了溫向情的肩上。
送去最近的醫院,溫向情得到了治療,同時,也將自己中毒的證明握在了手中。
溫向情累死了,陷入了昏睡,而岑深就這麼寸步不離的陪著她,一身狼狽的衣服都來不及換...
直到溫向情醒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岑深,他垂著頭,坐在椅子上,手臂上的傷口根本沒有處理,血淋淋的,不過已經結痂了..
模糊記憶裡,深深又把自己的腳踝傷到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睡了一覺的溫向情好多了。
她將手放在岑深的面前晃了晃。
岑深迅速抬頭:“想想..你怎麼樣,還有哪兒是不舒服的嗎?”
他焦急的神色,臉上的灰塵,除了小時候,還沒見過深深這副樣子。
溫向情要坐起身子,岑深急忙來扶,結果因為站起來的時候太猛了,腳踝疼的厲害。
一次沒能成功,坐下去,又起了一次。
結果溫向情已經自己撐起身子來了。
岑深:“...”
他真的什麼都做不好...
溫向情見他失落的模樣心裡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著。
“深深。”
溫向情目光看著他全身髒汙,臉上的也沒來及清理。
這個傻子一定一直守在她的身邊呢...
“你怎麼沒有去給自己的傷口消消毒呢!”溫向情蹙著眉,質問道。
岑深搖頭:“我沒事..”
還說沒事。
溫向情發現,每一次她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傷的重的反而是小深,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轉頭按響了呼叫鈴。
沒一會兒護士就來了。
“麻煩您,幫我拿些消毒水,還有暖水袋好嗎?”
護士應著,離開了。
再度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溫向情需要的東西。
“不想讓他們幫你清理,我來幫你清理,手給我。”
岑深無動於衷,就只是站在那兒,垂著頭的站在那兒。
他閉了閉眼睛。
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兒,等著大人來訓斥..
但岑深什麼都沒有錯,要吃東西的是她,識人不清的是她,陷入圈套的也是她。
但他就要把這些錯,都背在自己的身上,他一定在怨自己了...
“深深,過來..”她再次說出這句話,岑深猶豫片刻,這才聽話的坐到了溫向情的身邊。
他把胳膊伸到她的面前。
入目是被石子劃破的傷,雖然不深,但是很大一片,血淋淋的,看著就疼。
“我輕一點。”溫向情啞著嗓音開口。
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