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她想都沒想,轉頭就開始跑!
“啊——救命啊!”
她尖叫著,這巷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人都沒有,大公雞的速度比她快,沒一會兒就開始啄她的屁股,還好現在冬天,她穿的厚了些,啄上去的疼痛感可以忍受。
但如果要是尖銳的嘴巴,啄了她的臉,或者是眼,那就廢了!
溫向情跑的太快,左腳拌右腳直接頭朝下摔了下去。
公雞趁機開始用力的啄著她的上身,她只能抱著頭無助而被動。鹽巴撒了一地,她試圖自救,伸手看看能不能拿到什麼東西把面前的公雞趕走。
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她急忙抬起頭,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手上拿著笨重鐵鍬的岑深,他動作乾淨利落,一鐵鍬打在了公雞的頭上,公雞慘烈的叫著,紅色的血液噴湧,濺了岑深一臉一身。
溫向情看著這一幕,徹底傻了眼。
而那隻公雞也奄奄一息的趴在了地上。
岑深轉過頭看了溫向情一眼,此時的溫向情害怕而膽小,她的恐懼就寫在臉上,尤其是看著他的目光,更是像在看一個怪物,這樣的感覺讓岑深很討厭。
他討厭別人這麼看他。
每次看到他們這樣的眼神以及目光,就好想將他們的眼睛一個個的都挖出來。
可.....
她也曾用乾淨的眼光看自己....
岑深將所有的情緒掩藏在心底,扔到手中沉重的鐵鍬,提上了因為著急趕過來而扔到一旁的麻袋,一句話也沒有說,再度消失在了溫向情的面前。
溫向情遇到公雞沒有怕的,就是...她個子太小了,這公雞比她還大...鬥不過,根本鬥不過。嚇到她的還是岑深滿身雞血,映著他的眸光都是紅的,陰森恐怖.....
待岑深離開後,溫向情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吞了吞口水,目光落在了大公雞的身上。嘆了口氣。
剛剛是岑深救了她,如果不是岑深趕了過來,可能自己現在已經被公雞啄花了臉。
溫向情站起身,拍了拍灰塵,她想要往前走一步,結果發現屁股被啄的地方還是很疼的,一定青了。
她眯起眼睛,湊近大公雞看了一眼,然後將這隻發了瘋的大公雞提著腳一路拖回了家。
傅婉見到自己姑娘這副樣子嚇了一跳,急忙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溫向情一五一十的解釋了,就連岑深救了她的這件事也沒有隱瞞。她想要傅婉幫忙把雞殺了,做成菜,還給岑深。
“這個雞不知道是誰家的,也不知道乾不乾淨,響響想吃雞,我們就買一隻肥一點兒的,嫩一點兒的做。咱們不要這隻雞了。”傅婉說著,就穿上外套,又不放心的囑咐了溫向情幾句話,這才出去給溫向情買雞去了。
她屁股的確青了,胳膊上也青了兩塊,但是不礙事。
溫向情一個人在家,閒得無聊拿出來了畫本,用水彩筆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定格在了本子上,岑深居高臨下看著她,背影落寞的離開。
溫向情撐著下巴看著那張畫,心裡那種酸澀的感覺更加的明顯了......
岑深其實...人不壞的...
如果真的十惡不赦,如果一開始就是惡種,看著她被雞欺負,岑深才是開心的吧,可他丟下所有東西,拿上鐵鍬就來救她了......
自己卻連一句謝謝都沒來及說。
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心頭。
她將自己畫的畫撕下來,用盡吃奶的力氣搬起來桌子上壓著的玻璃,然後將畫塞了進去。正中間的位置岑深拉著麻袋的背影,灰撲撲的背影。
溫向情似乎聽到了外面有聲音,她邁開小短腿噠噠噠的來到了窗戶前,往下看了一眼,是岑深。岑深他又在整理自己收來的破爛了。
能賣多少錢呢?
這些錢能吃上一頓飽飯嗎?
溫向情忍不住的想。
結果下午的時候,爸爸帶著大伯過來了,大伯有一個堂哥,名叫溫司衍,他比溫向情大兩歲,溫向情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打量著自己的堂哥。
溫司衍自然能感覺到溫向情的視線,他笑笑問溫向情:“怎麼了?”
“響響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溫向情沒好意思直接說出口,她扒拉了兩口飯,吃了才支支吾吾的開口:“哥哥,你家裡有沒有小時候穿不上的衣服啊?”
“什麼?”
“我想要你穿不上或者不穿了的舊衣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