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過來不僅僅是為了給兩個人帶作業,還帶來了一個訊息。
元旦晚會要開始準備了。
這次班上想要準備舞臺劇,幾個劇本來回選,定了《睡美人》。
溫向情原本在喝水,險些就噴出來了..
“拍這個,學校能同意?”溫向情問。
“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我們高三就不能參加元旦晚會了,後來老師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害,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選角,還有就是道具。”許安安說著,目光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無聊看輸液瓶的岑深。
“咱們班同學選角上面,起了些爭執,想要岑深出演..”
溫向情:“...”
不是吧,這都還沒去學校呢,就已經將注意打到深深的身上了...
誰啊誰啊,誰這麼...
有眼光啊...
似乎看出了溫向情疑問,許安安耐心的解答:“不記名投票。”
岑深毫不猶豫:“我不去。”
他才不要參加這麼無聊的活動呢。
許安安看了一眼溫向情:“公主投票最多的是你,向情..”
溫向情:“..”
岑深:“..”
兩人都無語了,岑深轉頭看著溫向情,溫向情也看著他。半晌,溫向情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就算了,我從來都沒有演過戲,我幕後是可以的,別的不行,讓我做做衣服,做做道具,這樣的活交給我。”
周揚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謝存,發現謝存面色不好,他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沒說話。
周揚摸了摸下巴..
哎...
他都說了,同性戀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看,你看,追不到愛的小可憐。
“溫向情,怎麼岑深不去你也不去啊..你們倆剛剛在哪兒眉目傳情的,用眼神傳遞秘密呢?”周揚說著,一把攬住謝存的肩膀。
他是想讓謝存看清事實,謝存只感覺自己身上被刺了無數刀。
原本就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但溫向情當真了,她耳尖不自然泛紅。
下午辦理出院手續,岑深可以回家養著了,胃病,就是要在日常的吃飯,作息上好好注意。
是一件漫長的持久的工程。
幾個人幫岑深收拾東西,岑深不喜歡讓別人碰他的貼身物品,像被子啊,衣服啊,什麼的,更不要說,穿在衣服裡面的東西了。
溫向情就把收拾好的讓他們拿著。
岑深將真絲睡衣換下來,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天氣越發冷了,溫向情還給他帶上了帽子圍巾,風衣也選擇長款的。主要裡面還加棉。
其他四個人站在邊上嘖嘖稱奇,許安安更是沒忍住說了一句:“我媽對我都沒有這麼細心。”
岑深聽到了,但他不介意,他就喜歡想想眼中都是自己,只能看到自己。
回去打了兩輛車,岑深的房間一般人不讓進。
他很煩沒有距離感的人。很煩想想身邊圍繞著的這些‘鶯鶯燕燕’。
但岑深從沒有一刻想過阻止想想交朋友。
想想應該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夢想。
他呢。
只能忍。
岑深坐在椅子上,看著溫向情給他拿出一床新被子,和新的被罩。
他這才走上前,幫著一起把自己的四件套換掉。
“這個顏色就是很好看。”溫向情不由誇獎。
以前岑深的床單子,被罩子,都是黑灰白。
要麼是純色黑灰白,要麼是黑白格,黑白條紋,黑灰條,黑白灰格....
這次溫向情換的是霧霾藍反面是白色的純色。
瞬間眼前一亮。
“窗簾改天也給你換了!”溫向情早就看這深深的暗色灰不順眼了。
岑深沒說話,就是體力不支又坐到了床上。
現在岑深完全屬於能躺著不坐著,能坐著,不站著。
站著要他命。
真要命。
“你在屋裡休息吧,我在跟外面他們說兩句話。”
一聽這個,岑深不困了。
“我跟你一起去。”岑深說。
“去什麼去,乖乖睡覺。”
說著溫向情拉住窗簾,關緊門,醫生說岑深嗜睡有原因,貧血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原因,是因為很長時間睡不夠,所以身體屬於一直疲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