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沒有拿到第一,但也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
溫向情後知後覺的發現周圍人變多了,好多學生手裡拿著毛巾和水等在一旁,就是想要在第一時間,將溫暖傳遞給岑深。
“岑深同學,你累不累啊!”
當岑深衝向終點的第一時間,周圍這群人擠過溫向情,來到了岑深的身旁,將準備好的東西都遞給他。
但岑深沒有接,反而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沉,因為他看到這些人將想想擠到了後面。
想想原本想給自己外套和水的手,收了回去。
她還是退縮的...
只要自己身邊有人,溫向情就不會往前擠了。
想到這裡,岑深莫名的煩躁,內心像是有無數條密密麻麻的線,交纏在一起,無從下手。
他一言不發,甚至多餘的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這些人,微微蹙著眉頭,剝開人群來到了溫向情的身前。
“你為什麼站在這裡。”他肉眼可見的不開心。
其實剛剛溫向情也被擠懵了,她呆呆的愣在原地,一時半會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怎麼做,這一圈一圈的人,比籃球部那群看籃球的小迷妹還要誇張。
光明正大的在老師面前又是送水,送飲料,又是送毛巾糖果的...
倒是搞的自己有點兒進退兩難,很是尷尬。
她抿了抿唇,沒辦法只好賴到腿上的傷:“疼的呢,擠不過。”
岑深聞言,這才隨著溫向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半晌嘆了口氣:“好吧。”
話音落下,他彎下腰,試圖再將溫向情抱起來。
老天爺!
這麼多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她何德何能讓男人抱著回去啊!她自己是沒有長腿嗎?
【盯...】
【盯....】
溫向情感覺到了周圍的目光,她急忙用雙手推開了岑深:“不..不用..不用了!”
“我...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小孩兒了,該學會自己走..走路了...”
岑深似乎知道溫向情心裡在想什麼,他緩慢的轉過頭,在溫向情看不到的角度,用那雙漆黑的眸子銳利的凝望著眾人:“你們不回自己班裡去,是想要在這裡舉辦晚會嗎?”
“還是說,想要嘗試一下大喇叭裡面的點名批評呢?”
他聲音裡面有些無辜,平平淡淡的根本就不像是在生氣,可那雙如同鷹隼一樣的眸子,冷漠無情的臉頰,還有說出來的話,都已經撕開了他那層偽裝的外殼。
嚇的周圍的人都是一個激靈。
瞬間散開了。
畢竟上一次,高中學姐在全校公佈處分的事情,他們還記著...
忘不了。
紀盼兒聽到岑深的話,心裡不免感觸,大魔王還是大魔王啊!這威脅的話語...前世她可聽到很多次。
不過不是這樣的感覺,前世的岑深喜歡帶著一副眼鏡,所有的心計與謀算都藏在了眼鏡後面,他愛笑,但是笑容一出現,基本這人就死定了。
他那陰森的笑臉,就像是招魂符。
他永遠喜歡像玩一隻實驗鼠一樣的玩敵人,沒人知道岑深心裡在想什麼。
這次,溫向情能夠知道面前自己養的崽子,不是什麼善茬了吧..
紀盼兒心裡想著,她轉頭將目光落在了溫向情的身上。
結果就見這人臉上帶著笑容,說了句:“是不是煩了,害,沒辦法,誰讓你這麼優秀,以後這樣的事情還多呢。別上火,上火你容易得口瘡。又疼好幾天。”
紀盼兒:“...”
行唄..
這不是濾鏡太深,這是眼瞎啊...
又或者是耳聾...
溫向情沒準備毛巾,只能用自己的袖口給他把額頭上的汗珠擦了擦,然後披上了岑深的校服:“穿上,彆著涼。”
“好。”
兩人氣氛和諧的不得了。
紀盼兒看著岑深那雙深邃的眼眸,就感覺兩人不簡單。
她聳了聳肩。
不簡單又如何。
兩人都還沒開竅呢,才上初一,還要往後看啊...
清醒的人最痛苦,紀盼兒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
運動會結束。
沒過幾天就到了溫向情比賽的日子。
前一天的晚上,紀盼兒來到了溫向情的家裡,兩人睡一個屋子,就是第二天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