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北京,陽光熾熱,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焦躁的氣息。範恆近來全身心投入到實驗室的工作中,與容小花的見面次數也因此大大減少。每次見面,他總免不了抱怨幾句實驗室的瑣事,尤其是對他的師兄——一個總是指手畫腳卻很少動手幹活的人。
“小花,你都不知道,那個師兄整天就知道使喚我,他自己卻什麼都不幹。”範恆一臉無奈地說。
容小花回想起那次在實驗室偶遇師兄的情景,他確實給人一種很敷衍的感覺。她輕聲安慰範恆:“恆恆,別太在意了,也許他只是忙呢。”
然而,容小花的擔心很快便成為了現實。一天,範恆在調整光路時,由於沒有佩戴合適的護目鏡,不慎被鐳射打到了眼睛。容小花接到電話時,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趕到醫院。
“醫生,他眼睛沒事吧?”容小花焦急地問。
醫生檢查後,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傷了眼皮,沒傷及眼球,休息幾天就好了。”
容小花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範恆,既心疼又生氣:“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範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我以為沒事的。”
回到家中,容小花開始追究起這次事故的責任。她先是指責實驗室boss不捨得買高階護目鏡,導致範恆受傷。boss得知後,連忙慰問範恆,並表示會盡快添置新的護目鏡。
接著,容小花又批評範恆不注意安全:“恆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不能總是這麼大意。”
範恆低頭認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在容小花的悉心照顧下,範恆的傷勢很快便好轉了。這期間,兩人一起讀報紙、聊天,偶爾也會在意識形態上產生一些小分歧。比如,容小花更傾向於穩定的生活,而範恆則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冒險精神。
“小花,等這次實驗成功了,我們就出國深造吧!”範恆興奮地說。
容小花微微一笑:“出國?我倒是不反對,但你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就在這時,師兄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最後甚至要求範恆立刻回實驗室。容小花毫不客氣地替範恆拒絕了:“他現在需要休息,你們不能總是這麼壓榨他。”
師兄在電話那頭似乎有些不悅:“這是導師的意思。”
容小花冷笑一聲:“導師的意思?我怎麼聽著像是你的意思呢?”
一週後,範恆帶著還有些腫的眼皮回到了實驗室。然而,他失望地發現,實驗並沒有任何進展,而且光路還被師兄拆得亂七八糟。
“這是怎麼回事?”範恆怒不可遏地問。
師兄一臉無辜:“哦,我試著調整了一下,沒想到……”
範恆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他默默地重新搭建光路,終於在5月末的一個傍晚,實驗成功了。
“小花!實驗成功了!”範恆激動地打電話給容小花。
容小花也為他高興:“太好了,恆恆,我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然而,喜悅並沒有持續太久。當範恆提出想在論文上署名時,卻被一個碩士生拒絕了。
“這是我們的成果,你一個本科生憑什麼署名?”碩士生冷冷地說。
範恆氣得臉色鐵青:“這是我辛苦做出來的實驗,你憑什麼不讓我署名?”
兩人因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範恆在憤怒之下動手打了碩士生。師兄藉此機會專心寫論文,而範恆則面臨著嚴重的後果。
得知此事後,容小花連忙趕到實驗室,她阻止了範恆的衝動行為,並建議他找導師好好談一談。
“恆恆,你要冷靜一點。我們可以承認在實驗室打人不對,但絕不能承認在其他地方打人也不對。”容小花聰明地玩起了文字遊戲。
範恆聽從了容小花的建議,帶著自己的工作成果找到了導師。然而,導師的態度並不如他所願。
“恆恆啊,我知道這次實驗你付出了很多,但打人終究是不對的。你先回去吧,我會考慮怎麼處理的。”導師語重心長地說。
範恆走出導師的辦公室,一臉沮喪。他擁抱著容小花尋求安慰:“小花,我該怎麼辦?”
容小花輕輕拍著他的背:“恆恆,你要學會成長。這次的事情雖然不愉快,但也是一個教訓。你並不完美,會輕信、會上當、會衝動,但這也讓你更真實。我們在愛情中相互扶持、共同成長,這就是青梅竹馬的愛情最美好的地方。當然,也會有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