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連起的大山,每棵高大的樹都枝繁葉茂的,地面雜草叢生。
“營長,你們帶著資料走,我去引開他們。”
“營長國棟引開,我來斷後。”
“營長,我……”
“你們別爭,聽我安排。”厲以珩看著身邊的兄弟低聲說道。
“這次我們的人受傷不少,現在誰單獨撤,單獨引開都不明智。而且我們一身傷下山,如果遇到村裡的人是他們的人,我們損失更大。再說這大山我們不熟悉,他們也不熟悉,現在你們抓緊時間處理傷口,我們邊走邊找藏身的地方。”
“營長,這更加冒險啊!”
“執行命令!加速處理傷口,血腥味太濃你們都知道會引來什麼。”
厲以珩給趙援朝使眼色,又看向頻繁想打斷自己決定的戰友,厲以珩心想但願這人不是對方的人。
“後面的這些路程,不要做任何記號,等我們脫困再做記號。”
趙援朝明白營長意思,自己在最後面盯著,看有沒有人私做記號,特別剛開口說話的戰友 。於是對厲以珩默默點了點頭。
厲以珩知道趙援朝明白自己意思,看大家處理的好了。互相攙扶著我們往深裡走。
厲以珩知道下山是最好的方案,也是最容易被一鍋端的方案。往深裡走看著不靠譜,可也最靠譜,那些人想進山也有所顧及,這就給自己這十人爭取了時間。
趙援朝知道這次完成任務回去,營長提到副團,自己也能提到副營。自己就可以申請隨軍,住在附近大隊的家人就可以住到家屬院裡來。
兩年多之前當初帶回媳婦兒和女兒,團長和營長幫自己找了一個大隊(一個村),買了一個空置院子,戶口落在當地。但也說清楚,自己家人只落戶,不分口糧。
後來接了三爺爺和三奶奶一起過來,小弟也當了兵。村裡對自己家人挺照顧的,說既然都落戶在村裡了,只要參加掙工分是可以分口糧的。
自己媳婦身體實在太差,爺奶不讓她下地,養了一年多才有所好轉。後來營長託人打聽的工作也有了眉目,是供銷社的。
供銷社有一個大姐隨著丈夫工作調動,她丈夫要到a市上班,所以想賣了工作,到a市手裡多有點錢傍身。
自己媳婦因是軍嫂,又是高中生,又是熟人介紹加上錢給的也不少,大姐就同意賣,供銷社主任也沒說什麼,直接簽字蓋章,辦理入職手續。
主任到是想說什麼,他想說我就是那個透露資訊的人啊,他有什麼意見,肯定刷刷刷簽字,篤篤兩下蓋章。
找到合適的休息地方後,厲以珩藉故在附近轉一圈回來。
“援朝怎麼樣?”
“營長,我們走過的痕跡處理了,他真的做了記號,不注意看看不出來。但認真看還是能看出是新刻上去的,我摘了烏果,用果漿大面積抹上。那果醬很是吸引一種小蟲子,那蟲子的破壞力有點強,抹有果醬的地方會變得面目全非。”
“那你手沒事吧!”
“沒事!那蟲子不吃人手裡的果醬。營長就是我順手把他的記號改了方向,我……”
“還有這種神奇的蟲子?沒事,改了好,讓他們的人多轉轉。”
厲以珩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有後手。
聽到營長沒有怪自己自作主張改了記號方向,高興的很。回答自己營長的問話,聲音都帶著開心勁。
“嗯,有的。這邊離我老家不是很遠也就一天路程,我看到那烏果就知道有這蟲子。”
“好樣的回去報告給你記上,就是在想怎麼把他也帶回去,就怕他後面看不到他們的人來,他會跑。”
“營長,這山裡好些野果吃了會讓人拉肚子……”
“明白了,再觀察觀察 看隊伍裡還有沒有人和他一夥的。回去讓咱們營的都說說自己老家山上有什麼特點,比如蟲子,毒藥材之類的。這以後說不準能救自己和戰友的命。”
“營長,這個好,最好是描述的清楚一點,或讓人畫下來。”
“可以,你一會把這蟲子逮幾隻,烏果和其他野果也帶點。或者你認識的有毒沒毒的都帶點,草藥認識的也帶。回去有時間自己畫或找人畫。”
“行 ,我回去讓我媳婦畫。”
“……”
厲以珩我這是開啟了他什麼大門嗎?
陳興邦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記號被人毀了,還要面臨吃野果拉肚子,拉到虛脫,想跑都跑不了,還害得隊裡同夥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