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還了錢,那就不光是有機會,還有兩千兩銀子。”溫淡的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來。
這話說得沒錯,不光有錢,還有銀子。
誰都可以知道方廣玉是欠了很多錢的,但是誰都可以不知道方太初是已經還了錢的。
那房間裡頭黑黑的,只有燭火照著的地方還亮著。
溫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只是看著樓下的賭坊上那個年輕人,被人抓著砍了左手。
管事的放出狠話來,要是再不拿到錢來還清這些債務,那麼下一次砍掉的就不只有手了。
還有雙腳也會一併砍了,生生的將活人做成人棍。在清河縣內,若非上頭准許,他們想要傳出去什麼訊息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這家賭坊可以一家獨大。
方廣玉疼得在地上直打滾,沒有滾多久就被人給趕出去了。
忍著疼往萬花樓去,那個後門是他走過很長時間的,但是這會那丫頭遲遲都沒有來開門。
方廣玉急得哇哇叫,一直守捂著傷口,雙腳交替的踹門,過了很久那丫頭才出聲,“方郎君還是回去吧。現在張郎君是不可能再見你了,張郎君說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都自己去想辦法。”
那丫頭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惋惜。
現在可不是什麼痴心女子了,而是痴心男子。
她搖了搖頭,落寞的看著天上,面前的門很是高大,面前的牆也很是高大,四四方方的院子裡,只有一個人守著。外頭是個痴心的郎君,聽著聲音感覺很是痛苦的樣子。
“忘了張郎君吧,他就是這樣的人。”丫頭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方廣玉:“……”
忘他大爺的啊,忘!
被那丫頭說得一臉莫名其妙,手臂上的傷口越來越疼,疼的人快要瘋了,趕緊跑去趙春回的藥鋪將傷口包紮好才離開。
這會的天,黑得要命。
方太初躺在床上,一直都睡不好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心裡一陣撲騰撲騰的跳動,猛的睜開眼睛,周遭一片漆黑。
“奇怪了。”方太初疑惑的望著外面,今夜無星無月,外面只有黑黢黢的一片,時不時的傳來一聲不知名動物的嗚咽聲,嚇得她趕緊將桐油燈點燃放在旁邊才趕緊睡覺。
睡了一會兒,直接失眠了,根本就睡不著覺。
又起來拿了水開始鑿牆,這土牆還差一點就能過人了,方太初想著反正今天也是睡不著覺的,就乾脆直接將剩下的那一點給鑿完算了。
牆後面是放穀草還有柴火的地方,方太初已經早早的將那一片地方換成穀草了。
她要是想跑路的話,就直接將穀草扒開就能跑,後面的竹林是她比較熟悉的地方,裡頭錯綜複雜的,她走得習慣了,倒是能夠分得清楚方向,但數走不習慣的,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不會在裡面迷路,但是想要比她走的快,還是有點難度的。
將牆鑿好之後才將櫃子拖過去遮住裡頭的牆洞。
旭日東昇,院子裡熟悉的雞鳴聲響了起來,在京城的那段時間裡,方太初可是很想念這個聲音的,因為雞鳴的時間剛剛好。聽見雞鳴正好就可以起來,收拾收拾,吃了早飯之後去縣衙上班。
“秦淮,我走了哦,你晚上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吃過早飯之後,方太初還是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她的臉上掛著很大的兩黑眼圈。
“夫人沒有睡好嗎?昨夜,怎麼了?”秦淮關心的問道。
“害,沒事。”方太初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晚上不是感覺看見鬼了嗎?就給嚇了一跳,晚上麼可有睡好覺。不過還好了,這大晚上的肯定是因為我一個人走夜路,聽見了什麼聲音,當成鬼的聲音了。都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方太初也不願意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但是想一想也不太可能。雖然這裡是在晚上,但是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帶著東西出去,到縣衙去上班。
都還沒有到傍晚的時候,方廣玉就回來了。
賭坊是不會收留他的,大晚上的也不好從縣城回王家院子,想一想就在趙春回的門口湊合了一晚上。好歹方太初一直都在趙春回這買藥,他想著再怎麼樣也該讓方太初去還這些錢。
他可是她唯一的弟弟,是現在方家唯一的男子,若是以後方太初再出嫁的話,她還能有一個送親的人在。
“姐,你在不在啊?”方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