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淮輕笑一聲,“她只會高興。”
或許方廣玉是知道的,在方太初的心裡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秦淮最重要。
但是在這個時候了,總還是要想著或許有點什麼親情那些在的。
“秦淮,殺人是違法的。”方廣玉捂著手,艱難的朝門口跑過去,卻秦淮飛身上前,只是一個旋轉,將身子一側,就正好擋在了方廣玉的面前。
大門就在眼前,但是秦淮在他和大門的中間。
想要逃離,大抵是不可能了。
秦淮的臉上依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但是那一雙狐狸一般的眼睛,卻透著詭異的狡黠。
貓在抓到老鼠的時候,一般不會立刻吃掉。
玩的就是個心跳。
將老鼠逼到絕境了,又會給它留一條活路,讓它以為自己是可以活下來的,但是很快,又會將它抓回來。一雙毛茸茸的爪子,在老鼠的面前露出雪白的尖爪,讓那些老鼠望而生畏。
膽小的,或許還會因為心臟破裂而死。
秦淮就是那抓老鼠的貓,眼前那三隻腳的老鼠,滿臉恐懼,被他的笑容嚇得臉色慘白。
“秦淮,你要什麼,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方太初的身份\/你想知道方太初的身份嗎?”方廣玉重重的喘著粗氣。
方太初有什麼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淮得相信。
秦淮的眼裡閃過一抹懷疑,難道她真的是朝廷的人。並且已經查到什麼了嗎?
方廣玉是方太初的親弟弟,但是也可以和方太初一樣,不是。或許他們都是朝廷的人也說不定。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方廣玉是個廢物。
除了此刻腦子轉得快之外,她別無任何用處。
“我……不想知道。”秦淮堅定的說道,“我夫人是方太初,也只是方太初,跟你說的什麼都沒有關係。”
對他來說,只要方太初的身份一日沒有暴露,或者說,只要他自己的身份一日沒有暴露,他們就可以和平常的夫妻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呵。”方廣玉深吸一口氣,害怕的往後面退了退。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只是今夜無星無月,王家的小院子裡,只有廚房裡頭是有一點光亮的。那透過窗戶的微弱光芒照在了小院子裡,將秦淮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手上的木柴就像是拿著一柄長劍一樣。
“秦淮,我告訴你啊……”
星星點點的影子,落了一地,像是瞬間炸開的煙花一般。
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來,秦淮猛然一轉頭,大門被開啟,外頭站著兩個人。
“跑!”梁文韜急切的說道。
方太初瞬間反應過來,快速朝外面跑出去,她也不知道應該跑到哪裡去,只是那一瞬間就想好了,轉身到了屋子的後面,扒開穀草,從牆洞進去,將自己的雙肩包背了出來。
此刻,她有些慶幸。
還好在知道秦淮的身份之後就開始做準備了,不然連跑路都跑不了。
秦淮是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牆洞的,她在屋子裡只聽見了他們說的兩句對話。
“秦淮,別衝動!”梁文韜急切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不衝動啊,我應該……想好了吧。”秦淮慌了神,手上的木柴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裳,瞬間猶如梅花綻放開來,雪地裡的梅花格外的好看。
卻又顯得格外的蕭條。
院牆的外頭,另外一個黑影竄了進去。
“郎君,方太初呢?”月十三最關心的人自然就是方太初了,別人都不重要,只有方太初才是最重要的人。
“走了,別追。”秦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在月十三震驚的表情下,又接了一句話,“我去追,畢竟我們還算是夫妻一場,我動手,也算是了結了夫妻情誼。”
不等月十三說什麼,他就將月十三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
一陣寒光閃過,忽然雷聲陣陣。秦淮去屋子裡拿了一把撐花出來,轉身出了門去,王家的小院子裡,一股血腥的味道和著泥土的腥味。
“王家被雷劈了。”梁文韜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那個空蕩蕩的小院子裡,現在只剩下月十三一個人。淋著雨去了一趟亂葬崗,扛了兩具新鮮的屍體回來。
不知道這一場雨會下多久。
一路穿過竹林,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的亂竄,方太初將身上的褂子脫了下來,勉強蓋著腦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