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是兩千兩的話,那可就好說了。”方太初聽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轉頭衝屋裡大喊,“是不是啊方廣玉!”
如果說是兩千兩銀子的話,那麼就可以說明方廣玉一定跟什麼人在聯絡。
這少了的一千兩銀子根本就不是方太初給還的,她買了菜已經將錢用光了。
別人也不可能替方廣玉還錢,除非他是有什麼拿到錢的渠道。
方太初現在能夠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志璋。
做為張家的獨生子,他每日在萬花樓的開銷都不止這一點,區區一千兩銀子對他來說簡直就如同擦屁股的紙一般,更何況他還不是一個普通縣丞內縣丞的兒子,他的親叔叔可是朝廷大官,雖然現在方太初還不知道是誰。
不過她想,她很快就會知道的。
方廣玉還被綁在屋內,門口兩個人時不時的看了他一眼。
“姐,只有兩千兩銀子。”方廣玉在屋內大喊一聲。
他一直記著呢,他還了一千兩,現在還剩下兩千兩銀子。他可不想多還些銀子,那可是好多錢呢,可以讓他在賭場裡待很久的錢。
“那就沒錯了。”方太初淡然一笑。
說完這話,方廣玉忽然後悔了。他那一千兩銀子可是張志璋給的啊,那天那些人來要錢的時候說的可是三千兩銀子,這一千兩銀子該怎麼解釋!
“姐,不是……唔……”
方廣玉的嘴被堵上了,梁文韜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雙臭襪子,直接就往他的嘴裡一塞,給他一下子臭暈了。
秦淮在門口看著,目瞪口呆的說道,“厲害啊。”
他可當真是秦淮見過的最厲害的人了,一雙臭襪子比蒙汗藥還管用,而且暫時還能保證他根本醒不過來,就算是醒過來了,也能被立馬臭暈過去,絕對不會醒。
看了梁文韜一眼,他立馬轉過頭去,不再看屋裡。
他怕他看見了那一雙臭襪子會忍不住吐出來。
“那……也就……還是,還是算了吧。”梁文韜有點無奈。
笑了笑,立馬從屋裡出來,看了秦淮一眼,然後自顧自的笑著。笑了一下,又沒趣了,這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他也不能反駁吧。
這可都是擺在面前了,他還能有反駁的餘地嗎?
“兩千兩銀子,還不趕緊還!”帶頭大哥繼續催促道。
一個個長的凶神惡煞的,猶如那個十八層地獄裡關著的魔鬼一樣,黝黑的面板,雄壯的肌肉,看著就像是能跟方太初三七開的那樣。他們三拳,方太初直接頭七。
“請問你們是哪一家賭坊的人,你們管事的又是誰?”方太初淡定的問。
她現在想要求證一件事情,跟她有關。
這明擺著就是有人要弄死她,她必須得確定跟張志璋有關係,還是跟別人有關係,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跟她有仇。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還有些疑惑,她到底是得罪了誰啊?
從目前來看,她除了得罪了張志璋和河神祭那些人之外,她沒有再得罪任何人了。
或許是原主得罪了人?
她是這樣想的,可是原主的記憶本來就是零零碎碎的,現在她佔有了這具身體,原主那點零碎的記憶都在消失,已經快要沒有了。她實在想不起來,除了現在她知道的這些人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
“你別管,還錢就是了!你可是說過要還錢的!”帶頭的大哥顯然不想多說什麼話,一直催促著方太初趕緊將銀子還了。
身後的那幾個彪形大漢,挽了挽袖子,將結實的肌肉露出來,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她現在不還錢就要將人打死一樣。
“我本家有個兄長,現在在縣衙內工作。而我現在也在縣衙內工作,這工作還是張郎君安排的呢,你知道張郎君是誰嗎?現在整個清河縣都是張家人說了算。”方太初自信的笑著說道。
她如此說也是在試探,那賭坊新來的管事的,到底是誰的人。
誰知那帶頭大哥卻根本不怕,“什麼張郎君,李郎君的,我才不怕!”
“張家可是朝廷大官,你也不怕嗎?”方太初繼續試探。
那帶頭大哥冷笑一聲,“切,什麼朝廷大官,趕緊還錢!”
她明白了,經過那帶頭的大哥一說她就瞬間明白了。不怕張家的,要麼就是朝廷的大官,要麼就是皇家的公主,皇帝,要麼就是江湖的黑道。
長公主和皇帝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憑她一個村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