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溫閒小心翼翼的說著,眼裡的目光都透著一股真誠。
要不是知道溫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方太初都險些被他給騙了。
她沒有回答,整個廚房裡一片寂靜,麻利的將碗給洗完了,方太初才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站在院子裡頭,一邊拿著飼料餵雞鴨,一邊又在默默的嘆氣。
三千兩銀子,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還會來催債。
明日得去查一查那賭坊到底是誰在管,到時候再看看這三千兩銀子到底是需要她還了,還是不需要。
不過想一想,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方廣玉一定是被人給算計了,不然怎麼可能就出去一天,就輸了三千兩銀子,他以前可都沒有輸這麼多錢。
將雞鴨給喂完,溫閒都還沒有去睡覺,出了門來,手上拿著一個東西遞給方太初,“賠給你的,自己收好。”
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這路。
“什麼東西?”方太初拿在手裡只覺得有點重量,在外頭的院子裡看著,似乎還在發光。
不會是黃金吧!
方太初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希望的。像黃金這樣的東西,那她可太喜歡了。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放在桐油燈下看著,一片金燦燦的金葉子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果然是黃金!
黃金很亮,但是沒有方太初此刻的目光亮。這傢伙真是個好人吶,沒想到竟然還能給她一片金葉子,這點錢夠還好多銀子了。
“對呀,我可以把銀子換成金葉子,這可是好多錢呢。”方太初拿著金葉子,將那金葉子縫在了她準備收起來的那件冬天的厚衣裳裡面。
這件衣裳是她專門買回來的,還在裡面給縫了一個小口袋,方便將銀票藏在裡面。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這裡,秦淮的真實身份讓她感覺到有些害怕。雖然他表面上看著是這種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總歸還是朝廷的通緝犯。
要不是她現在身上沒有錢,她要是有錢早就跑路了,根本不會留在這裡的的。
雖然已經夜深,但是現在沒有一個人是睡著了的。
屋子裡點的桐油燈給被風給吹滅了,兩個人才相互拉扯著被子睡覺,月光從窗戶透進來,卻沒有將屋子裡照亮。
這個時節的月光都不怎麼明亮了。
大抵是因為天氣漸漸轉涼,就連月亮都不亮了。
秦淮一整夜都沒有睡好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煮早飯的時候,都還在想,昨日聽見方太初說話的口音。根本就不是桂花村的,這裡的人根本沒有這樣說話。
方太初是從來沒有離開過桂花村的,她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裡。
清河縣不大,她只有賣東西的時候才會去,別的時候都是去纏著沈寬。
所以她也沒有什麼機會學會別的口音。
爐灶裡頭都柴火,噗嗤一聲響,將秦淮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今日只是簡單的煮了一個稀飯,沒有炒菜,配鹹菜將就著吃。
方太初去縣衙了,沒有方廣玉在這裡,溫閒也跟著一起去縣衙了。他現在還是縣衙裡的掃地工,自然也沒有每天都請假不幹活的道理。
外頭淅淅瀝瀝的下著一點小雨,剛好能在人頭頂上落下一點雨滴,像是打翻了的白砂糖。
王家那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裡頭,秦淮坐著輪椅,在屋簷下看雨。
“郎君,找我幹嘛?”
梁文韜從屋頂後面翻過來,身上還帶著一點雨滴。額頭上的頭髮被雨水打溼了,還在滴水。
“她好像……真的是朝廷的人。”秦淮落寞的看向屋子外面的天空。
天空下雨了,他的世界好像也跟著下雨了,明明昨日都還是豔陽高照的一天,明明昨日都還有月亮在上空的。
“你,確定了?”梁文韜有點懷疑。
方太初似乎從來都沒有再調查過關於他們的事情,至少現在他是不知道的。
秦淮搖了搖頭,“不確定。朝廷總會有一些來自各地的暗探,說不定她就是呢。”
暗探是直屬於皇帝手底下的,不用聽任何人的話,只聽皇帝的話就行了。當年建國之時,皇帝繼位之後,就在各地蒐羅高手做為暗探,每一個暗探各司其職。
方太初就像是那個頂著個聰明腦袋到處查案的那一種。
河神祭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提過,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一些什麼。
比如她是怎麼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