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具的男子淡淡一笑,臉上露出點驚訝的表情。在看見方太初的那一刻,他似乎是高興的。
“我的新娘子啊,逃出來了呢。”
方太初還穿著那一身嫁衣,她嫌太麻煩,將身上的霞帔給扔到了地上。
趁著他們慌神的這個功夫,月三也跟著從人群中跑了出去。
太好了,她還活著!
月三趕緊跟上去,跟在方太初的後面,他的速度很快,不多一會兒就追上方太初了。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一直跟在方太初的身後,知道了河神的人,都得死,這是河神祭的規矩。
“把新娘子給我抓回來,新娘子得要活的!”黑色面具的男子似笑非笑。
至於那男的,就不重要了。
她竟然還活著。
方太初拼了命的往前跑,後面一直跟著一個身影,那沉重的腳步聲,讓她越來越害怕,一進到樹林裡她就四處亂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經跑到哪裡去了。
甩掉那個身影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樹林子裡格外亮堂,樹葉上還帶著點新鮮的血液。
“方太初,受傷了啊。”黑色面具的男子一把抹過樹葉上的血,聞了聞那新鮮的血腥味。這味道令他格外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人了。
“怎麼?你還捨不得她?”銀色面具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現在只想進城,抓人!
遙遠的天際,一抹絢麗的紅霞如同一幅神秘的畫卷般漸漸展開。
它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將整個天空染成了橙紅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抹紅霞逐漸蔓延開來,彷彿是大自然的畫筆在天空中肆意揮灑著色彩。而在山頭上,一輪巨大的紅日正緩緩升起。
縣城的大門剛開,方太初就衝了進去,怒氣衝衝的往百花樓的方向跑。
“啊!你是誰啊!”
方太初一身溼漉漉的,還穿著昨日的那件嫁衣,頭上也是亂糟糟的,手臂上全是鮮血,幹掉的和沒有幹掉的,手上拿著那支髮簪,衝向樓上去。
路過的小丫頭被她嚇了一跳。
“秦淮!”方太初跑過去,一把將秦淮抱住,“我一定一定會回來救你的,你放心。”
她帶著哭腔,在見到秦淮道這一刻,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可以說出來了一樣。
“夫人,你怎麼了?”秦淮著急的看著他,手拍了拍她的背,看著她這個樣子,他滿臉都是心疼。
低頭一瞧,手臂上也還有傷。
“沒事。”方太初擺了擺手,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在這裡等著就好,我需要先回去處理一些事情。”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你要去哪裡?”秦淮急切地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疑惑。
她這麼多天不見了,一回來一身的水,還帶著點泥土和水的腥氣。眼中委屈又帶著點殺意,很難不讓人擔心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太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秦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我要去殺人!”聲音冰冷而堅定,彷彿帶著無盡的殺意。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身後的人一臉驚愕。
她說她要去幹什麼?
“郎君。”
屋子裡的窗戶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窗欞一下子就斷了,月三從窗戶闖了進來,窗戶很果不其然的掉了。
“方,不,你夫人回來了,但是我跟丟了。”月三走到旁邊坐下來。
“咳咳咳……我看見了。”秦淮捂著心口咳嗽了一聲,他是昨日醒過來的,強烈要求下,趙春回才肯將他放回來。
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方才被方太初猛的撲過來,心口處又堵悶得慌,不免咳嗽了幾聲。
“她……”
“她不對勁,快去找她。”秦淮打斷了月三的話,急切的說道。
“好好好,這就去找人。”月三翻身從窗戶跳了出去,順便將窗戶好好的關上。
王家的院子還是那般,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進屋子裡,格外祥和,只是這地方安靜得很。
“哼。”方太初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柴房。
她拿起地上放著的砍柴刀,歪著頭瞧了一眼,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將那砍柴刀拿了起來,眼中帶著一絲鄙夷的意味,搖了搖頭。
“不行,這個不行。”
一轉頭瞥見旁邊的斧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果斷的將砍柴刀扔在一旁,只聽見“哐當”一聲,方太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