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閒挑了挑眉,“誰說的,除了沈寬她身邊就沒有別的人了嗎?”
他可不信,不但不信,就算是此刻方太初在他的耳邊親口說了,他也還是不會信。
“哼,我看你是魔怔了,腦子不好就去治,別拖著,拖成傻子了我可不會照顧你。”溫淡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隨手拿起旁邊的酸角,一口吃下去,一整個酸味直衝天靈蓋。
“你有病。”哼哼一聲,麻利的就跑了。
跑到外面去,趕緊喝了一大碗甜水。
“怕酸就怕酸嘛,找藉口還罵人。”溫閒也趕緊起身,喝甜水去了,“不像我這麼真誠,我就是不愛吃酸的。”
猛灌一口甜水,覺得不夠,又拿了點糖來吃,將糖含在嘴裡瞬間緩解了許多。
兩人滿口甜滋滋的甜水味道,相互碰面。
“沈寬最近可是勾搭上了梨陽公主,你既然去查了,就應該知道梨陽公主到底是誰的人,又受了誰都庇佑。”溫閒又說道。
梨陽公主可是長公主身邊的人,至今誰敢動長公主啊,那可是不要命的節奏。
“誰知道呢。”溫淡挑了挑眉。
牆上的桐油燈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樹林子裡陽光從樹幹的縫隙中照進來一點點的光亮,但是沒有將這個暗室給照亮分毫。
倒是縣衙內那個書房裡,透著陽光的影子,那陽光從窗戶照照進來,地上,櫃子上,都透著陽光照窗戶紙的影子,稜角分明的幾個菱形交疊在一起。
等到溫閒徹底走了,方太初才去拿了紙筆,她準備給沈寬寫信。
之前給沈寬的信還沒有收到回信,但是她還是想要繼續給沈寬寄信過去。
她總覺得沈寬這個人是可以相信的,因為她從最開始寫信的時候,不知道要給誰寫,後來腦子裡忽然有個念頭,要給沈寬寫。
她對沈寬的記憶並不多,那些屬於原主的記憶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現在的記憶。
她從這具身體裡感受到了愛意,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在這一點零碎的記憶中,她似乎記得,一個模樣俊秀的男子,拿著筆教原主寫字。她的記裡沒有一句話出現,只有這個畫面,可是她瞧著,卻總覺得這個畫面很是溫馨。
嘆了一口氣,繼續寫。
下午,她將信給寄了出去,依舊是給了那個槽幫的人。
“這位娘子,我沒有找到你,這是你郎君給你的回信。”那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想著她或許還會來這裡寄信,就在這裡等著她。
她以為沒有回信,結果是有的。
“若是以後有回信,你就放在縣衙的後門那個牆縫裡,靠著門的位置。我現在在縣衙內打雜,以後去那裡拿。”方太初接過信,又給了那小哥十兩銀子,“多謝了,一點薄禮,請小哥喝點酒水。”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說著不好意思,手上的動作比誰都要快。
信接過去了,銀子比信都還先接過去。
搓了搓手,歡喜的笑著,“說什麼謝不謝的,都是順手的事。”
方太初回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拿著信回去。
下班了,她自然得做點別的事情。比如她一直都忘記了的,買點肉回去這件事情。
這會集市都快要收攤了,尤其是賣肉的攤子,剩下來的沒什麼好的,她東看看西瞧瞧,最後是一個老闆便宜點賣給她,她才收了十斤肉回去。
回到院子裡的時候,秦淮依舊將最後的桂花都擇好了,此刻天快黑了,他也將曬著的穀子都收了起來,裝在院子旁邊堆糧食的屋子裡。
炊煙從廚房裡傳出來,還帶著點辣味。
“喲,他今天炒辣椒了嗎?”方太初看向屋裡。
秦淮不大能夠吃辣的,昨日方太初做的菜裡頭也放了點辣椒,他吃得很少,只是多喝了幾口湯,泡著飯吃。
“秦淮,我回來了,我還買了肉,一會我去砍點柏樹葉回來燻一燻,做臘肉。”方太初朝廚房裡喊了一聲,然後將肉放在堂屋裡,轉身去拿了砍柴刀出了門去。
過了一會兒,方太初拖著柏樹葉回來了。
搭一個架子,將柏樹葉掛在架子上,底下留一個縫隙,剩下的柏樹葉還有用。
她去講
將肉洗乾淨抹了鹽醃製著,才去吃飯。
“昨日瞧見夫人似乎愛吃這個,我就學著做了,也不知道合不合夫人胃口。”秦淮做的臘肉炒茄子,學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