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是重罪,全府上下無一倖免,只有商行月被月影衛的人保護著離開了。
“抓了好幾年,到現在都沒有抓到人,後來這個通緝令就擱置在這裡沒人管了,不過我覺得吧,估計是已經死了,或者就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再也不管外面的是事。”小李繼續說。
走到旁邊去又繼續擺弄整理著別的東西,嘴裡呢喃道,“不過也是,現在陛下下令全國搜捕,她要是還出來,那可真是想死了。”
他有些不太理解,“不過你說這人活著,都已經這麼有錢了,為何還要去幹那謀逆的勾當,多掙了點錢又不能帶進棺材裡去,也不能留著下輩子用。到底還得不滿足,我要是有這麼多銀子,我就直接在家養老了。”
掙那麼老多錢了,幾輩子都用不完,誰還去花那麼多時間繼續掙錢啊,在家養老不好嗎?
他搖了搖頭,實在是不理解。
這天底下的錢又不可能掙,為何有的人明明已經很有錢了,還到老了都在掙錢,有這時間,多享受享受生活,是不得勁嗎?
他將地上雜亂的紙張一張一張的撿起來疊好,他心裡自想著,“我要是能夠掙到這麼多錢的話,那我就安分守己,絕對不去做那些謀逆啥的事情。”
到時候還能吃好,玩好,穿好,總之就是哪裡都好。
方太初看著那通緝令出神,“若他是個小郎君的話,一定很俊美吧。”
實際上,他就是很俊美。那一張臉,她天天看著,越看越覺得格外的俊美。
小李若無其事的撩了撩頭髮,餘光瞥像方太初手中的那一張通緝令,“都看不見臉,有什麼俊美的。”
方太初翻了一個白眼,“你不懂,這是感覺。”
一雙眼眸微微一動,滴溜滴溜的轉著,腦袋晃了晃,看著手裡那些發黃的紙張,又撩了一下頭髮,“那若不是我戴上面具,我也是個俊美的郎君了?”
“天底下俊美的郎君哪裡有那麼多,都是你們這些小娘子心裡的想象,還得是留白多了,給了你們想象的空間,若那些看不見臉的郎君站在面前,還不都是長我這個樣子。”
小李哼哼一聲,想了想又改了口,“不對,應該是長小劉那樣,因為我也是俊美的郎君。以後你可別想看見我的臉了,給你點充分的留白,充分的想象空間。”
方太初默默的朝他伸出了大拇指,不得不說,他也不是沒有道理。
有的郎君,就是感覺很俊美,實際上又禁不得仔細去看。
兩人沒有再說話,又繼續弄自己手上的事情,方太初默默的藏了一份通緝令在身上,鄙上記的,也少記了一張。
傍晚的陽光照進屋裡來的時候,外頭的堂鼓早就已經響過了。
方太初麻利的放下手中的東西,歡喜的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抖去一身疲憊,“下班!”
麻利的出了縣衙。
“方太初!”門口,一個潦草的穿著一身花衣裳的男子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見方太初出來了,一把將她拉到角落裡。
“你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我的人,你還這麼做!”張志璋厲聲質問,臉上的眉毛一跳一跳的,身上的衣裳還沒有換,剛從萬花樓裡出來,帶著一身濃重的酒味夾雜著脂粉的氣味。
方太初揉了揉耳朵,不滿的說道,“叫什麼大聲幹什麼,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你們方家人都有病!”張志璋指著她的鼻子吼。
他那幾個下人被抓了判了死刑,他是在幾天之後才知道的。等到晚上鼓聲響了,他連忙就從萬花樓出來,連衣裳都沒有來得及整理。
“說得對,我有病,可方瑤瑤有身孕。那孩子是你的,你難道還會不知道嗎?”方太初反問他,他不可能不知道,就方瑤瑤那個性子,是一定會告訴他的,並且還會用這個孩子要求他一點什麼事情。
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
張志璋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就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了,總之,你是主謀,他們是幫兇,總得有人要站出來為這件事情負責。三具屍體,四條命,其中一個還是你的孩子,當爹的這麼狠心,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她親爹,方大海。為了錢能將自己的女兒全都賣給河神祭的人,成為沉河的屍體。
他當真是很有本事的,他和方大海一樣心狠手辣。
“只是為了不娶她,還是你有別的什麼原因。”方太初的眼神似能透過表面看見人心一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