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初帶著甜糕回去,身後一直都有一個身影跟著。
“溫閒,你是跟蹤狂嗎?”方太初冷漠的轉頭看向他,這傢伙咋的了,咋這麼煩人。
這段時間她經常能看見溫閒,準確來說是溫閒經常會來找她。
“哎呀,真不好玩,你又發現我了呢。”溫閒依舊戴著斗笠的,過了半晌,緩緩的從方太初身後走出來,慵懶的帶著笑意轉頭看向她。
“這甜糕,給我買的嗎?”他挑了挑眉。
最興來的甜糕,格外的貴,但是格外的好吃。
“不買點衣裳首飾,卻買這麼貴的甜糕?”他又說道。
當然,他倒是可以不用買這些衣裳首飾,反正他一個刀劍舔血的人也不需要打扮,好歹方太初是個年輕的小娘子,難道也不打扮麼。
未免也太素淨了點。
“這是你的錢麼,你管我?”方太初冷斥一聲,她的錢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好好好,我不管。”溫閒一點也不氣惱,依舊笑著看向她,又問了一句,“你去了萬花樓。”
方太初繼續往前走,冷著臉說道,“要你管。”
手裡的甜糕一甩一甩的,溫閒瞧著,只是微微一笑,“好啦,我把銀子還給你就是了,是不是可以給我一個笑臉呢。”
溫閒將銀票遞給她,方太初的臉上才露出一瞬間的笑容來。
然後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你去找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溫閒又問。
“找他打死你。”方太初翻了個白眼。
“難道是因為花生?”溫閒疑惑的問。
“或者是因為我給你留了個字?”他一個一個的猜。
“或者……好吧我錯了。”
一個一個的猜,猜了很多個,卻發現好像都是他的問題。不管是哪一點,方太初都有生氣的理由。
或者從很久遠的,他剛剛成為河神祭的人開始。
“既然知道錯了,那你就離我遠點!”方太初冷哼一聲。
可得離他遠點,不然讓他知道了她要查河神祭的事情,還不得被他打死。
溫閒被她這一聲吼得愣在了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角的最後邊界。
回到王家院子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著廚房裡露出來的點點炊煙,方太初笑了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感。
秦淮已經做好午飯了。
“秦淮,我回來了,你猜猜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回來。”方太初進了屋子,將甜糕放在秦淮的屋裡,銀票就放在自己屋裡藏起來,沒有什麼東西,是比白花花的銀子讓人開心的了。
屋裡還有隻剩下土豆了,秦淮做了炒土豆絲,依然是刀功極好的土豆絲切得根根分明,粗細均勻,沒個多年的刀功是切不出來這樣的土豆絲的。
而且秦淮這個人吧,也不像是天賦異稟的人。
除非他練習了很久,除非他本來就刀功很好。
“哇,這是你做的嗎?!簡直是太香了吧!”方太初的眼眸亮亮的,一雙精緻的眸子透著對他的一丟丟崇拜,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崇拜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懷疑的神色。
她恰好就活著回來了,恰好又聽見了一點什麼。
“我先端過去,你進屋去吧,一會我再來端飯進去。”方太初說道。
她端著炒好的土豆絲進去了,又出來了,秦淮在慢慢的出了廚房,這輪椅他還不怎麼熟練,所以行動很是緩慢。
方太初看著煮好的飯,秦淮現在只會煮點稀粥,清淡淡的稀粥,一點東西都不放。
她就更加懷疑了。
他會不會就是溫閒說的那個商家小姐——商行月,可他是個男的啊?
想這些簡直頭疼,她乾脆不想了,晃了晃頭繼續端著飯出去。
秦淮煮飯現在已經恰到好處了,說是兩碗飯,就剛剛好只有兩碗飯。
吃過飯後,方太初將甜糕拿出來給秦淮嚐嚐,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怎麼樣,快嚐嚐好不好吃。”
秦淮看著手裡的甜糕,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皮肉間動了動,帶動臉上的肌肉將笑容僵持在臉上,“夫人,這甜糕是在哪裡買的啊?看起來當真不錯。”
精緻的甜糕,帶著一股香氣,只是讓人看著就格外的美味。
“就路邊買的啊。”
方太初的眼睛晃了晃,餘光瞥向秦淮,他眼中沒有太多的神色。當然,她也不怎麼會看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