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回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葡萄能補什麼,要吃也是吃豬蹄吧。”
他挑了挑眉,看向秦淮的腿。
豬蹄!
秦淮冷哼一聲,“你管我?”
廚房內,方太初正在忙碌著,將白砂糖放進銅鍋裡熬成糖漿,再淋到葡萄上,就成了好吃的糖葫蘆。必出一會兒葡萄上的糖衣就變得格外愛酥脆好吃。
她將葡萄都做成了糖葫蘆,給秦淮端了出去。
“糖葫蘆,可好吃了。”方太初微微笑著,臉上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明媚。她的眼睛亮亮的,讓人一瞧就移不開眼。
秦淮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後接過糖葫蘆吃了一口。外頭是甘甜酥脆的糖衣,裡頭是汁水清甜的葡萄,兩種味道一剛一柔,配合得恰到其分,他淺嘗了一口便迅速將那一整串都吃完了。
“夫人手藝真好,這糖葫蘆真是跟夫人一般清甜呢。”秦淮露出一個極其溫柔好看的笑容。
方太初只是一個鄉野村姑,說不上來有多好看,按照秦淮的話來說就是尚可。可是她的笑容卻很有感染力,她總是眼睛亮亮的,明媚如陽光一般。
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一些,移不開眼。
“咳咳咳……”
他不知自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假裝被糖葫蘆嗆到,咳了幾聲。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方太初拍著他的背。
真的沒人搶嗎?
秦淮默默的將頭移向趙春回的位置,此刻他都已經吃了好串糖葫蘆了,並且現在他的手上還拿著一串就快要吃完了。
“趙大夫,我夫君到底怎麼樣了?”
注意到了秦淮的目光,方太初也跟著朝趙春回那邊望過去。
趙春回看了一眼秦淮,交換了一下眼神,秒懂他的意思。將手中的糖葫蘆吃下去最後一顆的時候,他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說,“治不好了。”他臉上帶著幾分可惜,幾分真誠,說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意。
一面說著還一面微微嘆息,只是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又拿了一串吃。
“對啊,治不好了。”秦淮無奈的眼神盯著方太初,順著趙春回方才的話說了下去,“唉……以後為夫怕就是一個廢人了,難免會拖累夫人。”
秦淮淚眼汪汪的樣子總是這般惹人憐愛,他的眼中泛著淚光,極其悲傷。
“沒事,他治不好不代表別的大夫也治不好。到時候我去縣裡給你找大夫來治,定然能將你給治好的。”方太初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秦淮的腿傷再怎麼說也是因為方太初這個人,總是她來了便不能不管,他的腿看起來也並沒有很嚴重的樣子。
因為覬覦他的美貌,她曾偷偷看過,秦淮腿上就只有一個小傷口,據說是傷了骨頭才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但是具體的她就不清楚了。
“不不不,我就是全縣城最厲害的大夫,我都治不好了,就沒有大夫能治好。”趙春回連忙擺手。
“對對對,他就是最厲害的大夫,既然他都說治不好了,那就沒有必要去浪費這個精力了吧。”秦淮點頭如搗蒜一般。
“那就全定州,全大夏唄,要是這個國家所有的大夫都這般無用,那我就去海外,我肯定能想辦法讓你站起來的!”方太初鄭重的說道。
趙春回那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庸醫,雖然如此但是估計整個縣城的大夫也就是那樣了,往後的日子她想著能夠走出去,讓秦淮能重新站起來,不必每日都杵著柺杖,一點都不方便。
每次看著他杵著柺杖走路,她總是心裡愧疚。
趙春回無奈一笑,“方娘子說的對,就聽方娘子的吧,不過這定州城內確實沒有什麼厲害的大夫,方娘子往後可得走出這裡,去找別的大夫啊。”
他與秦淮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姑娘果然是腦子壞了,這麼軸呢!
外頭的天已經悄然黑下來了,夕陽的最後一縷光輝從堂屋門口潛出去,只剩下院子裡,還有一點熙熙攘攘的光。
秦淮看著外頭,眼神裡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神色,大抵是悲傷吧,方太初也不清楚,看著他長長的一聲嘆息,轉頭對趙春回說道,“家中實在羞澀,沒什麼招待趙大夫的,趙大夫且回去吧,治不好……就罷了。”
他捶了捶自己的腿,露出些惋惜的表情。
“沒事,會治好的。”方太初輕聲安慰他,溫溫柔柔的話語讓秦淮心中一陣悸動。
她當真是個很特別的人,心中坦然,罷了,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