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說了。”方太初說道,“我有一款桂花酒,打算中秋的時候拿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將桌上盒子上掛著的桂花絨花拿下來,意圖已經很是明顯了,馮掌櫃那一雙眼睛眯著,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馮掌櫃的這個絨花正好是桂花,如今又是秋闈放榜過後,我想著能否讓我的桂花酒跟馮掌櫃的絨花搭著賣。我可以讓四成利,還望馮掌櫃能答應。”
這筆買賣不管怎麼做,方太初都不會虧,因為材料是比較便宜的,而且現在有馮掌櫃那個絨花高點的的熱度在,她還能省下好大的一筆宣傳費用。
就算是為了買那個絨花,他們也會跟著將酒給買回去。
方太初對自己的桂花酒很是有自信的,用的是上好的清酒,泡上桂花之後,酒色會呈現一個好看的橙色落霞般的色彩,讓人看著就彷彿置身於秋日裡的桂花林一般。
酒香肆意,卻又不濃烈,帶著一股獨屬於桂花的香甜味道。
那滋味,簡直不一樣。
馮掌櫃一聽便笑了,“就算是隻有三成利,我也會答應的,方娘子可就別妄自菲薄了,能跟方娘子的桂花酒搭著賣,那我才是沾了光的。 ”
馮掌櫃一向都是如此,方太初早就已經習慣了。
莞爾一笑看著他,玩笑說,“那就多謝馮掌櫃了,既然馮掌櫃只要三成利,那我就不多給一成了。”
“好。”馮掌櫃欣然答應。
口頭上的承諾從來都算不得數,麻利的簽了合同,依然心照不宣的寫下了四成利。方太初想著,本就是衝著佔便宜蹭熱度來的,馮掌櫃的這一款絨花糕點一直都賣得很好,他根本就用不著蹭點方太初的熱度。
況且方太初能夠在這裡都是因為馮掌櫃照顧,不然她連一個攤位都沒有。
談好了生意,出了門去,左右一看,方廣玉這個王八蛋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呵,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最好是被人給打死你就知道疼了。”方太初道。
她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方廣玉這個傢伙肯定又是跑到賭坊那些地方去了。畢竟他也是在賭坊混跡多年的老手,雖然一點錢都沒有掙到,但是也搭進去不少,不然賭坊裡的人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他身上看起來那可是一點傷口都沒有的。
好歹別的人還被砍手砍腳或者是砍了手指之類的,但是方廣玉這個完好無損的傢伙,連指甲蓋都沒有見著掉一塊。
可見他是賭坊多麼大的客戶了。
估計之前方大海將方芸兒和方曼兒賣給河神祭的人都是為了給方廣玉還賭債吧。
“也好。”方太初挑了挑眉,今天她是打算給沈寬寄信過去的關於溫家和商家的事情。
她在縣衙沒有找到相關的案卷記錄,要麼就是案子太小根本沒有什麼記錄,要麼就是案子太大記錄不在這個小縣城裡頭。
反正不管怎麼樣,那案卷記錄她都要查,溫閒這個討厭的傢伙的身份她是一定要知道。
她總覺得這個討厭的傢伙每天都來這路盯著她,肯定是憋著什麼壞,他肯定是有點什麼不太好的想法之類的。
那麼這一切都要等她查清楚溫閒的身份之後再說了。
來到碼頭,那個槽幫的小哥果然還在這裡。
“方娘子,你來啦。”那小哥遠遠的就見到方太初的身影了,自從幫方太初寄信之後,這一個月之內他就掙了幾十兩銀子,可不要太多。
還得是每逢佳節倍思親的人才捨得花錢,每一次都是拿十兩銀子給他,他只需要盼著方太初來這裡寄信就好了,畢竟十兩銀子是可以用很久的。
“是啊,我今日來給我家郎君寄信。”方太初笑著走過去,將已經封好了的信遞給他,一併將那十兩銀子也遞給他。
有些人就是看錢的,只要是有錢他們就肯辦事。
這位小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靠著漕運來掙點錢補貼家用,自從方太初開始寄信以來,他就再也用不著出去風吹日曬了,只需要在這裡日日盼著她來便是。因為她一來,就代表著十兩銀子又到手了。
而且清河縣離京城不遠,就在京城和定州城交界的位置,一來二去,也就幾天的時間。
這些錢可是方太初幾個月的工錢了,好在她自己做點生意,不然真的過不下去。
方太初看著那小哥的船走得遠了些,她才轉身離開。
那小哥的速度很快,服務也很是周到,為了避免方太初的郎君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