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初看著他們,尤其是方瑤瑤,她的眼神像是大門口貼著的門神一般,看著令人有些害怕。
一字一句對著方瑤瑤說道,“傷了我家郎君,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秦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傢伙應該比較清楚吧,覺得我說了謊故意在這裡訛她,你們大可以去問問秦淮。”
“他本就傷了腿,現在更是因為方瑤瑤好不了了,這事今天必須得有個說法。我定然是要給他請大夫醫治的,每個月的藥錢,得出吧。他什麼時候腿好了,什麼時候你們,或者說方瑤瑤,就可以不必再拿錢。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方太初看向里正,她說的格外堅定不容人拒絕。
她向來都是如此和善的一個人,除非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不然她也不會拿著刀砍上門來。
里正張嘴剛想要說話,又被一聲打斷。
“還有,方瑤瑤必須給秦淮道歉。秦淮原諒了你,這事才算是過去了。”
傷她可以,她能忍,傷了她溫柔好看的郎君可不行。
“方太初,你別太過分!”杜如蘭始終都是護著方瑤瑤的,她容不得別人傷害她的寶貝女兒。
狠狠的瞪著方太初,眼神兇惡,心中似乎還在盤算著什麼事情。
“過分嗎?”方太初反問。
要不要她再說點什麼事情出來。
她的要求從來都不高的,只是那些人這麼覺得罷了。關於她孃親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多,但是看著他們現在的反應,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孃親的死肯定跟他們有點什麼關係。
或者說還有那個夭折的方家三娃子。
“你!”杜如蘭自知理虧,只能將話嚥下去閉了嘴不再說什麼。
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方大海,瞪了他一眼,他才走過來說道,“每個月二兩銀子,瑤瑤一會就去道歉。”
里正看方大海都已經說了話了,才轉頭問方太初道,“五娃子覺得如何?”
外頭圍觀的村民很多,事情他也並不想就這麼鬧大了,他倒是很想方太初能夠同意這個解決方案的。
又繼續勸了一句,“五娃子啊,今日就聽了我的,各退一步,每個月二兩銀子,簽字畫押,白字黑字的寫著。我做擔保,讓他們每個月都把錢給你送過去。一會四娃子過去道歉,我們大傢伙都跟著,你看可好?”
里正說話很是平靜溫柔,他是個脾氣算是比較穩定的老人家了。
里正在這裡也很是受尊敬的,村裡發生了大大小小的很多事情都是里正來解決。大傢伙都很信任他,這一點方太初很是清楚。
而且現在的情況她也很清楚,這個解決方案的確很不錯。也是目前來看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方太初點了點頭,暫時妥協道,“好,就這麼辦。”
雖然二兩銀子不多,但是至少還是能夠給秦淮買藥的。
方大海從屋裡拿了紙墨筆硯來,將一張寬大的白紙擺在桌子上,“我立下狀子,每個月二兩銀子,一兩都不會少了去。”
方大海麻利的寫好了狀子,簽了名字,蓋了手印,又交給方太初看。
“五娃子,你看看,如何?”
他在徵求方太初的意見。
方太初拿了狀紙一看,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也沒有什麼不合理的條款。而且具體時間也寫好了,每個月的一日拿錢,絕不拖欠。
“里正大人,這狀紙如何?”方太初將狀紙遞給里正 。
這狀紙她看了,目測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她看不懂。
也不知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彎彎繞繞的,或許方大海這個老傢伙騙了她呢,她也不知。
給里正看看,若是他也覺得可以,那便就這麼定了。
里正接過狀紙,看了一遍。內容寫得很簡單,但是基本都寫了,而且也沒有什麼附加條款,看起來倒是一張比較誠實的狀紙了。
里正點了點頭,拿了桌子上的毛筆正要簽字。
“夫人,我不原諒她。”
里正手中的筆墨滴了一滴在狀紙上,正好將方大海簽字的地方蓋上。
李春蘭扶著秦淮進來,他杵著柺杖,沒有穿那件好看的白衣,而是換了一身王鞋匠留下來的舊衣裳。
他的身形看起來有些瘦削,面色略顯得有些蒼白。
掩著面咳了幾聲,又道,“夫人,咳咳咳……每個月三兩銀子吧。我夫人掙錢不容易,我又是個殘廢,現在……咳咳咳……現在還成了這樣,大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