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初揉了揉鼻子,看著外面。
“奇怪,我出門的時候看著都像是要出太陽的樣子,怎麼突然就下起雨來了,我可沒有帶撐花啊!”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豇豆大一樣的雨點落在屋頂上的瓦片上,叮叮噹噹的響聲像是要將整個屋頂都砸爛一樣。
讓人聽著心中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慌張了起來。
“這裡的鬼天氣就是這樣的,說下雨就下雨了,變天比變臉都快。早上或許是要出太陽的,可是誰也保證不了過一會是不是就要下雨了。”小劉站在外面,看著天色,有點惆悵的說道,“看樣子這一場雨,要下很久了。”
方太初趴在桌案上寫字,一個字一個字的認認真真的學著寫。
小劉是個有文化的人,平日裡都是小劉在教她識字。
他很疑惑,一個不識字的人,為何還會給她安排這樣的的差事,有時候幫著刑房弄點什麼東西,但凡是跟字有關的的,都是小劉在旁邊幫著處理,可給他累壞了。
方太初一邊寫字一邊問道,“小劉,你知道這裡的賭坊到底有哪些嗎?或者說你知道這些賭坊裡頭來了什麼新的掌櫃之類的人來了嗎?”
她對這些地方都不太瞭解,更加不知道方廣玉到底欠了哪一家賭坊的銀子。
這讓她連想辦法都想不到。
“大人主要是想知道最近這裡來了些什麼新的人吧。”小劉說道。
方太初說的話他一般都會很敏銳的知道她具體想要說什麼,做什麼,她只說了這一句話,他就已經想到了她主要是想知道來了什麼人,而不是有幾家賭坊。
沒等方太初回答,他就自去旁邊拿了一張佈防圖來,整個清河縣的居民,店鋪之類佈防圖都有一個詳細的記錄。
他指著一家賭坊說道,“只有這裡是最近來了一個的管家的,別的地方都沒有。”
“那這一家怎麼樣?”方太初又問。
這麼大的一家賭坊,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怎麼樣。
小劉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很不錯。這一家是全清河縣最大的賭坊,從白天開到晚上。”
他的眼神盯著外面的天空,雨點隨著風落到了屋子裡,他朝後面退了幾步,將門輕輕的掩起來。
“就算是現在下這麼大的雨,那家賭坊也不會關門的。”
現在依然有很多人在。
他走到屋子裡去了,找了個角落歇著,這個時間縣衙裡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能在這裡休息一下是一下吧。
“你知道新來的那個管事是什麼人嘛?”方太初問。
那個管事到底是什麼身份,她很是好奇。
明明那賭坊已經開了很久,為何忽然來了一個新的管事。
“小劉,我或許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個忙。”方太初繼續說。
小劉點了點頭,“等雨小一點吧,我就去。”
現在雨太大了,不好打聽事情的。
方太初寫了一會字,很是苦惱。為啥這裡沒有拼音嘞,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很奇怪,她也不好自己去寫個拼音在不認識的字上面。
如此一來,她學識字又困難了不少。
傍晚的雨一點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外頭黃豆大的雨點,一滴一滴的滴在心口上,好像千萬把刀子一樣。
方太初嘆了一口氣,她就應該隨時將撐花帶到縣衙裡來的,也不至於要淋著雨回去了。
“大人。”方太初剛想出去,小劉的聲音就從後面傳過來,“大人怎麼不帶撐花就走了。”
小劉帶著撐花走了過來,面帶微笑,“我方才去拿了。”
方太初接過他遞過來的撐花,笑著感謝了他一下,小劉只是淡淡的笑著,“我一會和小李一起回去,那個賭坊管事的訊息,我明天再告訴你吧。”
他轉身便走,往書房內去了。
小李還像在睡覺,朦朧的從睡夢中醒過來,,眼角還掛著兩顆大眼屎。眼前是小劉模糊的身影,他走過來輕輕的將小李眼角的眼屎擦乾淨,面帶桃花般的微笑,“回去了。”
“好……”小李從睡夢中回過神來。
大雨依舊很大,將整個集市都淋成了一條小河一般。雨水從腳下流過,將方太初腳上穿著的布鞋打溼。
她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腳上的鞋子,心裡不免吐槽一句,要是有雨鞋就好了,鞋子就不會打溼了。
想到這裡也確實沒有如此的做法,只能默默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