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麼還帶鎖門的啊,昨天不是都還好好的嗎?”方廣玉不動聲色的將手上的藥粉給藏了起來,“我怎麼可能就會下藥啊,我這麼好的人根本不可能做這些事情啊。”
“是嗎?”梁文韜從眼底流露出來一股陰森森的笑容來。
方廣玉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雙眼無神的盯著他們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是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
害怕的往後面退了兩步,嚥了咽口水說道,“當……當然啊,我從來都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梁文韜一下衝過去,一把抓起他的手,將他藏起來的藥粉扒拉了出來。
“這,這是什麼啊?”梁文韜一副嫌棄的樣子看著他。
方廣玉藏匿的藥粉,被梁文韜猛地拽出,其手上殘留著些許剛顯露的藥粉,散發出的氣味令人心生厭惡。
“難道這還不是?”梁文韜緊盯著他。
他吞嚥了下口水,“我實在不知曉啊。”
他現在可不會承認自己手上拿著的那一包藥粉就是他的,他想了想要是一會兒梁文韜要再說點什麼的話,他到時候可以大喊一聲,讓他們所有人都認為這藥粉是梁文韜要放進去的,根本就不是他。
之後再找機會將藥粉給方太初放進酒罈子裡去。
當然此時此刻說不知道那就最好了,最好是什麼話都不要說最最好了,因為到時候被人打的時候,好歹還能擋著點。
“那個什麼,我還是先回屋裡去了。”方廣玉囁嚅道。
他彷彿被這裡的空氣灼傷了一般,只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都覺得如坐針氈。
梁文韜則像一隻慵懶的貓,一隻手撐在牆邊上,那閒適的姿態看起來格外悠然。
“哼。”梁文韜笑了笑看著他,“你不覺得這樣做很不道德嗎?”
問出這句話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方廣玉要是有道德的話根本就不會拿著這個藥粉準備去地窖了。
還得是方太初提前將地窖給鎖上了,要不然還得多出來好多事情呢。
“我,我當然有啊。”方廣玉正在蒙圈中,順著梁文韜的話就說了下去,那還管別的什麼。
梁文韜冷笑一聲,將方廣玉拖到他的雜物間,用繩子給綁了起來,那包藥粉正好就放在他的面前,讓他看得見但是拿不到。
“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一晚上吧,等你想清楚了,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解開。”梁文韜說完便立刻出去了,將房間的門輕巧的掩上。
第二日一早,依然在下著雨。
方廣玉被綁著一晚上都沒怎麼好好睡覺,神色淡然,看向門口的方向,期待著很快就就有人來給他開門。最好是方太初來給他開門,她既然三千兩銀子都可以給他還的,那麼到時候就可以說是梁文韜想在酒裡下藥然後被他發現了,方太初肯定會相信的。
這麼想著,眼神更加清澈了。
“吱呀!”
屋子的門被人開啟,房間內走進來幾個人。
方太初站在最前面,一臉怒氣,身後跟著梁文韜和秦淮。梁文韜雙手環抱著,走進屋子裡來就順勢靠在旁邊的牆上,眼裡笑著,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外頭來了幾個人,你是說的今日把錢還給他們嗎?”
方太初依舊站在門口的,沒有想著要去給他將繩子解開。
說完話,都不能方廣玉回答,她就一巴掌給他打了過去,將方廣玉一下子給打懵逼了。
“他們說的是還錢,兩千兩銀子。”方太初微微笑著,臉上的表情都是溫柔的笑容,嘴上說的話也都是溫溫柔柔的,只有手上的力道不夠溫柔。
“那天說的,你欠了賭坊三千兩銀子,今日來找我要,兩千兩。也就是說,有一個人給了你一千兩銀子,要你給我的酒裡面下毒,到底是誰給了你銀子啊,來,我們好好的交流交流。”
方太初今日無事,其實每日都無事,但總歸還是要在縣衙內待著。
“姐,我是你弟弟啊,你難道相信一個外人都不信你的親弟弟嗎?”方廣玉繼續騙她,神色有些慌張的看向面前的藥粉,“昨天晚上,是他,是他想要下毒,然後被我給發現了。”
他雙腳抖了抖,掙扎著想要起來。
看著門口靠在牆上的梁文韜,他別提有多恨了,真想到時候讓人給他打死了不可。現在他可是搭上了張志璋的,張家人在這個縣城內,才是最大的人物。
“然後他就把你綁了起來,汙衊你?”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