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死了一個人,宣武將軍。”方太初看向身邊的人。
這一場戲不但是為那些百姓準備的,更是給溫淡準備的。
趙春回眉頭一皺,推了推旁邊的秦淮,“郎君,這跟宣武將軍有什麼關係?他是個叛軍,被斬首不也是正常的嘛,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玩去吧。”秦淮道。
自從這場戲開場之後,秦淮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
起身來拉著趙春回,“走吧,既然好戲已經看完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可趙春回還沒有想走的意思,戲班子又不是這會就要寫歇下了。
“快走!”秦淮硬拉著他離開。
好不容易給他拉走了,拉拉扯扯快半個時辰之後,他們才回到小巷子裡。
趙春回一臉不開心的坐在院子裡,“哎呀,郎君。你說你不看戲就不看戲吧,你把我拉回來幹什麼?你把我拉回來不就是成了他們兩個人在那裡看戲了嗎?他們不但看,還聊起來了。”
趙春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們聊起來了,你怎麼辦?!雖然你是被休的,但是你臉皮厚也沒事,追回來不就成了。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你這張臉恢復了原狀。”
沒想到,都已經這麼多天了,他除了正事就是正事。一點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考慮,他真是不想說他了。
“他們在談要事。”秦淮正色道。
“什麼要事?一起看戲的要事?”趙春回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秦淮扶額,他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除了那一身醫術,他就只對身上的衣裳穿什麼顏色有點研究了。
“當年的宣武將軍,因為打了一場敗仗而死。他們都說是宣武將軍投敵謀反,故意暴露軍情,才害死了上萬將士。後來是長公主殿下單槍匹馬的殺出去,才救了所有人。”秦淮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熱淚盈眶了。
“那這跟他們說什麼話有什麼關係啊?”趙春回問。
秦淮嘆了一口氣道,“本就打不過,敗了一場也正常。當年宣武將軍手底下有個家奴,也姓溫。”
他轉身進了屋裡去。
或許當年的宣武將軍的處境,也和現在的商家一樣。
看著秦淮落寞的身影,趙春回才明白了。他現在心裡只有為商家平反這一件事情,別的事情,他現在暫時什麼都不想去想。
兒女情長這種事情,他現在沒有那個資格。
那一場戲,一直到了晚上還沒有歇下,方太初早就已經看累了。
“秋月,溫泉蛋,你們兩個慢慢看。”方太初笑著說道。
在秦淮拉著趙春回走了之後,她也沒有再說什麼話了,只是靜靜的待著,看完了一場又一場好戲。天色已經暗得伸手不見五指,方太初才站了起來,準備回去。
“我也不看了,我自己先回去了。”金秋月起身來。
看著溫淡,笑著說道,“溫泉蛋,你送太初回去吧。我可是會武功的,但是太初不會。”
溫淡點了點頭,回了同樣的笑意,“好。”
目送金秋月離開之後,他的眼睛都沒有移過來。
“溫泉蛋,你要準備送我回去嗎?”方太初笑著看向他。
溫淡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翻了個白眼道,“對。”
方太初:這還帶區別對待的?
“不要你送我回去,我還能被人抓到打死不成?切。”方太初不屑的望了他一眼,然後瞬間就轉過頭去了。
自顧自的往前面走,不管不顧的樣子,像個生氣的河豚。
“你不適合生氣,你本來就長得不好看,要是生氣就更不好看了。”溫淡不客氣的說道。
“你!”方太初指著他道,“你給我閉嘴啊,別亂說話。”
她可不是不好看,她只是不愛打扮。
當然了,她也不覺得自己不好看。誰天生就是個美人的,美人的定義又是什麼呢。誰都能說她不好看,誰也都能說她好看,但是這都是別人的看法,這不是她的看法。
她最討厭誰一直都對自己的外貌評頭論足。
“好了。”溫淡勉強露出了點笑容,但是看也看不見他臉上有笑容。
他走過去,咳了一下,手上還拿著之前給金秋月扇扇子的蒲扇。給方太初扇了扇,“那什麼,我嘴臭,你別……你還是扇扇吧。”
拿著扇子象徵性的給方太初扇了扇。
方太初翻了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