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是越來越冷了,寒風從窗戶的外面飄進來,吹得人腦袋疼。
方太初從包裹裡拿了一件薄的單衣出來將自己的腦袋包裹上,朝著外頭望。
這個鎮子還算是很安靜的,一到了晚上,除了屋子裡的燈光什麼都看不見。據說這裡偶爾會有人打架,那些個黑道白道的人會在這裡火拼,但是方太初今天是看不到了,因為今天格外的安靜。
“咕咕……”窗戶的外面傳來一聲聲夜鳥的鳴叫聲。
方太初皺了皺眉頭,那些鳥一般不會叫的,但凡是叫了就說明一定有什麼人來了這裡。她往外面望了望,什麼都麼可有發現,又害怕的將頭上的髮簪拿了下來,緊緊的握在手上。
忽然,窗戶邊飛來一個黑影。
方太初轉身往後面一跳,手立馬將雙肩包背上。
“太初,是我。”梁文韜從外面進來,立馬關上了窗戶。
“嚇死我了。”方太初喘了一口氣,然後才將雙肩包拿了下來。
這個包裹裡可是裝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就算是把她自己丟了,都不能把這個雙肩包給丟了的。
“怎麼樣?”方太初問道。
梁文韜坐下來看著桌子上給他留的那一半飯菜,也顧不得其他的了,拿起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這段時間可是被那烤土豆折磨得不清,好久都麼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
“我方才出去了,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這個鎮子上根本沒有居民,都是暫時來這裡歇腳的人。”梁文韜趕緊扒拉了幾口飯又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前段時間這裡來了個神醫,駭客棧裡的人都開了藥,正是治瘟疫的藥。”
方太初聽著,忽然想到,為何這裡還是有人的,所以原因就是他們有藥麼?
既然他們有藥,那麼那個村子裡人,為何不在這裡來拿藥呢?
不過很快,梁文韜就回答了她的這個問題。
“不過這個藥卻一點不好拿,要麼要錢,要麼要命。”梁文韜說起這個來,還是一陣唏噓的。
那些人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拿不到藥。
“在哪?”方太初問。
到底是什麼樣的藥這麼不好拿,不是要錢就是要命。
“從這裡過去的山上有個寨子,那藥就在裡面。”梁文韜呼啦呼啦的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都給吃完了,連一點湯都沒有留下。
滿足的靠在椅子上,揉了揉肚子,說道,“真好啊,有飯吃是真的好啊。”
他都已經吃了那麼多天生土豆了,現在只要給他一點白米飯他就覺得很是幸福了。
一臉滿足的靠著椅子坐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個寨子我已經去看了,裡頭都不是什麼好人吶。”
方太初望了望外面,“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待得越久,我就越害怕。我總覺得心裡悶悶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梁文韜點了點頭,收拾了東西都去旁邊的屋子睡覺,出了門又轉過身來說道,“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在旁邊屋子裡。”
方太初點了點頭,看著他出去了之後才將門窗關好。
這裡的夜晚,格外的冷,冷到方太初都裹在被窩裡根本不想起來了。建行被子往上拉了拉,將她整個人都藏了起來,蓋著腦袋了,才覺得格外的暖和。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住過的最好的地方。
之前住的地方,最好也不過就是那間破廟了,睡個覺都睡不踏實,但卻是他們走陸路以來,最好的遮風擋雨的地方。
睡了好一會兒,忽然猛的一陣咳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方太初起身來喝了點水,又轉身回去繼續睡覺去了。
第二日一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一陣小雨。
“好大的雨啊。”方太初的眼神有點模糊,開啟窗戶看了看外面,有些看不清楚,她總覺得眼睛好像不是自己的眼睛了。看東西都格外模糊,恍惚間看見一座房子從地面上飛到天上去。
揉了揉眼睛繼續看,那房子又掉下來了。
“還挺神奇。” 方太初道。
等梁文韜起來,敲了敲她屋子裡的門,她才抬著沉重的步伐去開門。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方太初一邊用手捂著嘴,一邊艱難地抬起頭來,目光投向了梁文韜所在的方向。他看著窗外那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的雨幕,不禁有些發愁:“起這麼早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