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韜將抬起來,他手上拿著一個杯地穿過一條繩子的小茶杯。
這是最簡單的聽筒,繩子的另外一端放在屋子裡,人能夠站在外面聽見裡面的聲音。
兩個人就在旁邊的屋子裡,手上拿著那個栓了繩子的杯子,聽著旁邊王掌櫃和張志璋的聲音。
“張郎君,你可得幫幫我啊。”王掌櫃說道。
聽著裡頭窸窸窣窣的聲響,那王掌櫃似乎站起來了,然後又坐上了桌,理了理衣角。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接著繼續聽後面他們會說什麼話。
梁文韜最是疑惑,這個人怎麼也跟張志璋認識。張志璋這個人平日裡就是個留戀於花街柳巷的紈絝,本來以為他心裡只後有花街柳巷那些事情,沒想到他竟然藏的這麼深。
張志璋摳了摳手指,居高臨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掌櫃,嘴角微微上揚,“你讓我如何才能幫你啊,我在清平縣,你在黔東城,我可幫不了你。”
張志璋來清平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他來這裡,梁文韜就覺得格外的奇怪。現在那個王掌櫃也來了,就更加奇怪了。
“更何況,我在這裡,也不過是守著一家青樓罷了。要是在清河縣,我還能借著身份,但是現在嘛,我可沒有辦法。”張志璋說話的時候都是笑著的,看向他時,眼裡只有一句話,“我有什麼好處。”
“張郎君也是為了當年商家的事情來的吧,我有線索可以告訴你,關於當年商家滅門慘案倖存者的線索。”王掌櫃說道。
聽著他說話那堅定的聲音, 梁文韜和溫閒都愣住了,沒想到當年商家的事情王掌櫃竟然真的會知道。
從黔東城傳回來的信中寫了一些關於王掌櫃都事情,其中有一條就是王掌櫃提到了當年商家滅門慘案的事情,或許那件事另有隱情,這句話是王掌櫃說出來的。現在聽到王掌櫃說當年滅門慘案倖存者的事情,梁文韜的手都跟著抖了一下。
溫閒趕忙將他的手握住,溫暖從掌心流過,梁文韜才暫時沒有那麼慌張。
“你說。”張志璋說道。
他來清平縣就是為了查當年倖存者的事情,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了,不聽白不聽。
“當年從商家跑了的人中有一個是商家大小姐,商芸蕊的女兒。”王掌櫃笑了笑,看向張志璋,“你可知道為什麼你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回找到人嗎?”
“為什麼?”張志璋問。
他很疑惑,這麼多年他們都在找那位大小姐,可知這個人就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根本找不到人,甚至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因為你們根本就找錯了方向。”王掌櫃道。
他越說眼裡的自信就越重幾分,“因為當年那個商家大小姐商行月,根本就不是個姑娘,而是個男人!當年接生的穩婆,正好就是我王家的遠房親戚,商芸蕊生了個兒子。”
“你說的可是真的!”張志璋猛的站了起來碰倒了桌上的酒杯,酒水落了一地。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