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著人皮面具，那一張面具下面的臉，和溫閒那一張臉一模一樣。
他忽然明白了些許什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方太初一定是知道他們的事情，不然也不會一直在屋子裡放著那一壺很甜的熱茶。明明是說要換新的茶水，可是外面的飯館選單上，卻從來都沒有一壺新茶。
他方才說見到了一個人，是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不久，在我查到宣武將軍的時候，我才知道的。”方太初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人，“我都做得這麼明顯了，你難道現在才察覺到嗎？”
她拿那一壺很甜的茶給他們的時候，他就應該察覺到了才對。
在她被抓到那個地下的暗室裡的時候，手上拿著甜糕的人是溫閒，可是溫閒根本一點都不喜歡吃那個甜糕。最後那甜糕基本都被她給吃了。
溫淡微微一笑，將手上的茶杯轉了幾圈，一邊轉一邊說，“我還正奇怪呢，你為何總是要弄這些東西，現在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他抬頭看向方太初的眼神都變得很不一樣了，“他來找過你了吧，說了什麼話？”
他眼裡帶著一絲淒涼。
“沒什麼。”方太初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其實這茶格外的甜，我多加了好多糖進去，可你真是很愛喝這些甜茶呢。”
“他臉上的傷是因為你才受的對吧。”方太初一雙眸子，淡淡的盯著他的眼睛，“你才是真正的溫閒。你長的一模一樣，他惹了禍事，卻跟他互換了身份，他替你受了罰，他臉上的傷，本來應該長在你的臉上。”
在她查到這些的時候，她很痛心。溫閒什麼都做了，仁至義盡，可這個真正的溫閒，卻帶著他的身份他的名字，好好的活著。那一張乾乾淨淨的臉，看著真讓人有些噁心。
“說得對。”溫淡也不裝了，“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他自己願意的，可怪不得我啊。”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現在的溫淡，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身份和名字，就算是換回來那又怎麼樣呢。當年的事啊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再改變的可能。
他嘆了一口氣，“若是能為將軍沉冤昭雪，那我將這張臉還給他又如何呢。”
容貌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好，這可是你說的。”方太初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朝視窗走過去，繼續看著外面的街道，“你知道的，我們在這裡過不長久了。”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那麼當年那冤案背後的人，自然會有所動作。
“等你查到了訊息，再告訴我吧。”方太初說道。
夏日裡的風，格外的暖和，帶著一股行人來來往往的煩躁。
第二日夜晚來臨的時候，飯館裡已經打了烊。
“查到了，她確實是獻祭的新娘，不過是幾十年前逃脫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