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不是啊,等等,梨陽公主不是說讓他滾了嗎,什麼時候又成了取他性命了?!
合著陽公主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來人啊,動手!”管家一聲吩咐。
緊接著就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從四面八方衝出來,將秦淮圍得水洩不通的。秦淮眼瞅著這是不打不行了啊,轉身一扭,身形一頓,從樹林子裡拿出他之前掃地的掃把來。
以掃把當劍,打死這些廢物。
反而,他才是廢物。
兩方交戰,不多一會兒,秦淮就落了下風,只能趁著他們露出一個能夠過人的縫隙鑽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裡跑,但是蒙著腦袋跑就對了,這對秦淮來說還算是簡單的。
誰知道張府上高手如雲啊,隨便幾個家丁都能吊打他。
他是絕對不會承認他廢物的!
“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這樣熱鬧的宴席,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
秦淮一路跑一路跑,正巧就碰上了走出來的沈寬。
那一身雪白的大氅,用銀線繡了一樹梨花,簡直好看。沈寬這段時間被養得很好,膚白貌美的,就是那眼神裡,多了一絲清冷。
“沈郎君。”那些個家丁可都是知道的,沈寬現在是梨陽公主身邊的紅人,但凡是他說的話梨陽公主就一定會聽。若是他一個不高興,那麼梨陽公主也會跟著不高興。
別人不高興不打緊,可是梨陽公主不高興,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可這是公主殿下吩咐的。”管家顫巍巍的上前解釋道。
“公主殿下只是讓他滾,別在這裡礙眼便是了,送他出城吧,出了城別再回來,京城裡見不到他的身影,便也是了。”沈寬說話溫溫柔柔的,如同他身上那一束雪白的梨花一般。
他看了一眼身後滿身熱氣的秦淮,低頭只是從嘴角扯出來一抹看都看不見的微笑,不知道到還以為他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有變化。
“倒是我的錯了,殿下才會將你送到這裡來,往後不在京城,願你安好。”沈寬對著秦淮說道。
秦淮說在張府能查的東西都查了,現在要回江州去。當年的那個案子,怎麼著也得從江州入手。跑了那麼多的路,也找了那麼多的地方,可是他手上的證據卻還是不夠。
張府上沒有那個寫信的人。
或許他已經死了,但是秦淮卻不信。
“多謝沈郎君。”他朝沈寬投去感激的目光,若不是沈寬,他也不可能會在這裡,也不可能會有機會就這麼進入張府,就這麼又能出去了。
沈寬的一句話,簡直比公主的懿旨都要管用。
既然沈寬都已經這麼說了,管家也只好跟著照做。
將秦淮老老實實的送出了城。
“秦我見,你最好是永遠都不要來京城了,要不然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畢竟我我們府上的家丁眾多,就偏偏不給你打死了。”管家狠狠的威脅他。
當然,秦淮是不可能聽的。
秦淮微微一笑,“多謝管家好言提醒。”
隨後轉身離開。
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剛到黔東城的時候,他還是個乞丐的裝扮,在街頭的角落裡待著的時候,正巧還看了一場鬧劇。
當真是有意思極了。
抬頭望過去,其中一家樓上坐著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想了很久的人。
她的身邊有個穿著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衣,手上拿著劍的人。他不知道是誰,但是絕對不是梁文韜。
他有點疑惑,一路上遠遠的跟在他們的身邊,他們進了巷子裡,他怕被發現,就不敢過去。晚上回來,繼續待在飯館的外面,等著他們從裡面出來。
方太初往窗戶外面望的時候,只覺得樓下的黑燈瞎火的地方,似乎坐著個人。
“黔東城裡,現在還有乞丐?”方太初問道。
這個問題和他們方才談論的話題可是一點都不一樣。
黔東城裡有乞丐跟他們開不開飯館有什麼重要的?
金秋月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說道,“在哪裡都有乞丐,方娘子之前沒有見過黔東城的乞丐嗎?”
方太初搖搖頭,也不說話。她的確沒有見過黔東城的乞丐,因為她來這裡總是會忙著自己的事情,眼神裡就沒有什麼乞丐不乞丐的了。
她忽然想起來,今日早上的時候聽見過一個聲音,她一直在人群裡找有沒有一個戴著斗笠的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