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從來沒有見過脾氣像沈寬這麼倔強古怪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沈寬來了公主府是吃香的喝辣的來了,殊不知他是來這裡吃苦受罪來的。
“唉……”大夫嘆了一口氣,將已經熬好的藥給沈寬端過去,一勺一勺的餵給他喝了,擔憂的看著床上躺著的這個面色的蒼白的郎君,有是一陣陣嘆息。
“雖然……”他望了望外頭,梨陽公主不在,別的下人也不在,但是他想要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一口氣嚥了下去。
“公主殿下多好的一個人啊,他怎麼就要脾氣這般倔強呢。”
那大夫說完自己都差點笑了,昧著良心說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多少有點不太好。不過也是沒有辦法了,誰讓現在這府上梨陽公主最大呢。
熟練的給沈寬餵了湯藥,才又跟月十三一起幫他換了一身衣裳,讓他躺著睡。屋子裡點了炭火,爐子是一整夜都沒有熄滅的,將整個屋子都烤得格外暖和。
到了夜裡,是月十三和大夫熟練的守夜的。
大抵是沈寬會點拳腳功夫,所以身體底子也很好,入夜時分,他就醒過來了。
月十三看向他的眼神是格外冷漠的,上下掃了他幾眼,又很快轉過頭去,淡淡的說道,“醒了。”
沈寬點了點頭,從床上坐起來,“我知道你在裡守了一整天。”
“誰守了一整天,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月十三冷漠的別過身子去,一聽見他說話,臉上就全是怒氣,想一想又將自己都想生氣了,起身來開了窗戶看向外面。
雨已經停了,只有樹上落下來的雨滴還有一點嘀嗒嘀嗒的聲音。
夜,寂靜得可怕。
“我知道你這個人很好。”
大抵是因為喝了藥的緣故,沈寬說話都有力氣多了。起身來,披上一件厚厚的大氅,透過窗戶看向外面。他的耳朵動了動,這一間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旁邊的那個大夫已經因為實在太累而睡著了。
“我當然很好。”月十三翻了一個白眼。
他可不要太好,都已經好到要去管無關人員死不死活不活的了。
“不過你勸我的,我是不會聽的。”沈寬繼續說道。
“愛聽不聽!”
他還不樂意勸了呢。
別人說他是根蔥,他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然不會聽你的。”沈寬的眼神裡透著難以捉摸的情緒,“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嗎?只不過我們走道路不一樣罷了,你最好是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公主殿下的脾氣,你比我還要清楚。”
沈寬若無其事的走到月十三的身邊,又說道,“京城裡來了一個人。”
月十三最是清楚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了,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嗎?
“你要做什麼?”月十三聽明白了,警惕的看向他。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沈寬的計劃,這個人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做事。
“我不過就是幫一個人罷了,至於我要做什麼,那就只能取決於她要做什麼了。其實你們都知道她現在還活著對不對。”沈寬真誠的看向眼前這個人。
他不但知道他的身份,還知道他要來幹嘛,甚至他連秦淮都知道。
“你以為我來這裡是幹什麼來的,我對你們都是事情不感興趣,但是我對她的事情很感興趣。聽說你們在朝中有人,能不能幫忙查一查三十年內有關溫姓人家的事情。”沈寬絲毫沒有繞彎子,而是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這一點是跟方太初學的。
他收到了方太初寫給他的信,詳細的說了關於他們所有人的事情。以及自己和秦淮現在是離婚狀態這件事情,總之就是事無鉅細。
不過,她又說他們是可靠的人,直接開門見山說需求就行了。
於是乎,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苦肉計?”月十三的嘴角抽了抽,“她要是不喜歡你了,你這計謀,可沒有什麼用。”
沈寬卻自信得很,“你錯了,她只會更加喜歡我的。”
梨陽公主這個人最是忌諱有人跟她對著幹,雖然她很生氣,但是由於沈寬是她喜歡的人,她就只會看著他生病,好了又生病,身體每況愈下,心裡只會著急得很。
但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
“切。”月十三翻了個白眼,呆呆的望著窗戶外面。
“你拿什麼交換。”月十三問道。
他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