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字。”鐵匠說道。
“那就叫長風吧。”
方太初拿出她最後的那一片金葉子,問道,“不知這個,夠不夠?”
鐵匠驚訝的看著她,一出手就是一片老大的金葉子了,這要是還不夠的話,可說不過去。
“夠了夠了,這柄劍一直放在這裡,也沒個價格,沒想到小娘子一出手竟然就是一片金葉子。”鐵匠看方太初的眼神都是充滿了驚訝的。
像方太初這樣打扮的人,竟然會是一個隨手就能拿出來一片金葉子的人,看來還是小看她了。
“小娘子這柄劍是送什麼人的,一出手就是一片金葉子?”那鐵匠很是好奇,若是一個普通的人,根本用不著這般名貴的東西。更何況這片金葉子不單單指劍的價格,還是指了那人在方太初心裡的份量。
“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們有過命的交情。”方太初說道。
當然是非常的重要了,梁文韜原本的那柄劍對他來說就是他的命。不光那柄劍給送出去了,就是他身上那些銀子也全部都送出去了。
治病救命的藥,不但要錢還要命。
這個說法在方太初知道梁文韜將他的劍送出去的時候,才算是真的明白了。
要麼為了一個人捨棄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要麼就留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讓那個人自生自滅。
“原來如此。”鐵匠看著她,手上根本都快舉不起來那柄劍了,玄鐵所制的長劍,本就比別的劍重上許多。
“多謝。”方太初道過謝之後才出去。
剛走出去沒有多遠,就碰到了梁文韜。
“你到哪裡去了,我到處找你都沒有找到。”梁文韜著急的神色掛在臉上,看見方太初出來的時候,拉著她左看右看,確認她沒有什麼事情才鬆了一口氣。
“放心吧,還有人跟著我呢。”方太初微微一笑。
她一直都知道身後有個人跟著她的,現在她可算是想明白了,那個人其實就是想利用她去查案,查一查很多年前關於溫家的案子。方太初自然也是查過一些,但是跟溫閒有關的事情,那是一點都沒有。
“也不知道靠不靠譜。”梁文韜翻了一個白眼。
溫閒當時還是想殺他來著,也不知道會不會一氣之下將方太初給一起殺死。
“放心吧,靠譜得很。”方太初拍了拍梁文韜的手臂,“他啊,需要我。”
有需要,自然也會保護好她。
“對了,我給你看一個東西。”方太初費力的將手上的劍舉起來,那龍鱗的紋樣在燈火下透著光芒,“我方才看見一家鐵匠鋪,就進去了。然後看見了這個,我看著挺好的,你試試。”
方太初將手上的劍遞給他。
梁文韜看著手上那柄劍,溫柔的撫摸著龍鱗劍身,眼裡的笑意都快要溢位來了,“是一柄好劍啊。”
梁文韜笑著,看向手中的劍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在發光的。
“你。”梁文韜呆呆的看了她一下,只見著她已經轉身去旁邊的鋪子買燈籠了,眼底閃過一抹淺笑,仔細的將手上的劍拿好,才朝著她走了過去,“你喜歡哪個燈籠,我給你買。”
方太初笑著指向旁邊的一個蓮花兔子燈,“我要那個。”
買了燈之後,又在集市上一路吃喝,一路逛。
逛了許久,才來到一家醫館。
“掌櫃的,有沒有去除疤痕的藥?”方太初問道。
“有。”
裡頭掌櫃的應了一聲,然後才從裡面出來,去旁邊的櫃子裡拿了一瓶藥。
“你受傷了?”梁文韜一聽就著急了,拉著她又是左看看右看看,他這段時間可都是跟在她的身邊的。就是在縣衙內的臥室,都是住在方太初旁邊的位置。
“我受什麼傷,你才受傷了。”方太初將藥瓶子放到梁文韜的手裡,一併還買了金瘡藥給他。
“別以為你一直藏著掖著我就不知道,你上山的時候就受了傷吧,是不是現在留疤了還沒有好。”方太初看向他的手掌,炸;掌心裡是一塊很大的疤痕。
那金瘡藥是給他備用的,萬一什麼時候他又受了傷怎麼辦。
梁文韜將手收了回去,“沒事。”
入夜時分,方太初捉
在客棧的臥室裡休息,屋子裡亮著燈火,方才買的小兔子燈就掛在旁邊。
去買了一張信紙來,她打算給沈寬寫一封信過去。
來到清平那麼久,一直都在忙著安置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