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寬的嘴角抽了抽,這主意也是隨便想的。誰知道梨陽公主會讓他專門來公主府上烤紅薯啊。
“我還需要一個東西,我想你們應該能拿到吧。”沈寬淡淡的開口,趁秦淮不注意的時候,將所有的烤紅薯又放了回去。
吃了這麼多天的烤紅薯,他也快煩死了。
“什麼東西?”秦淮問道。
“長公主令。”
這件事情還得從很久之前方太初給他的那一封信說起。
信上說她現在在江州是藉著長公主的勢,但是現在她手上什麼憑證都沒有,很難讓人信服。所以,她現在需要一個憑證。當然,現在最好的憑證就是長公主令了。
除此之外,沈寬也想不到別的什麼東西。
“你還要不要啥?”秦淮耷拉著一張臉。
關於他們想要一份名單,就得用很多很多的東西來換這件事。
“暫時不要了。”沈寬說道,他拿了一張紙出來,紙上沒有寫幾個字,只有“張見智”三個字。
這個名字秦淮再熟悉不過了,張見智也就是在在商家被滅之後,才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
“跟他又有關,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秦淮淡淡的說道。
這個訊息還不足以讓他們去拿到長公主令。
“去哦我只想告訴你,這個案子不是那麼容易查的,沒準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沈寬看著他,眼裡透著一抹可憐。
他所求的,是個不可能的真相。
他拿出張見智來只是想告訴他,這個安案子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或許還跟皇帝有點關係也說不定。
“但我還是要查。”秦淮想的眼神格外的堅定。這個案子他不但要查,還要查到底底去。
“就算是死,你也要查嗎?”
“要。”
沈寬眼裡的擔心更重了些,“那她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
“她還有你,更有她自己。她不是誰的附屬品,不需要我在。”秦淮望著他,眼裡卻透過他在看著方太初。
對於秦淮來說,方太初是一種不一樣的存在。或許方太初與秦淮的將來說不定,但是方太初和他各自的將來卻在現在就有了答案。
“這長公主令,可不是為我要的。”沈寬淡淡的看著他。
很明顯,是為肥方太初要的。
月黑風高,長公主府上一道黑色的身影靜悄悄的落下。
“你來了。”蕭元儀曼妙的身影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好看。從月十三來的時候,蕭元儀就注意到他了,也不知怎麼的,他每次來都是一路躲著府上的守衛,然後一路就走到了臥室。
“殿下是等了屬下很久了?”月十三對於她早就在等著了這件事情,已經習慣了。
蕭元儀就像是有千里眼,順風耳一樣,他從哪裡來的都知道。並且還一早就在臥室裡頭等著他。
“是啊,你也是好久都不來了。怎麼?沒什麼事情了嗎?”蕭元儀很是平靜,自然得就像是兩個朋友在聊天一樣。
“現在有事了。”月十三誠實的說道。
“什麼事?”蕭元儀到旁邊坐下來,安靜的看著他。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就知道月十三來這裡一定目的。
“代表長公主殿下的令牌。”月十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方太初去了江州,她現在在江州的身份是長公主殿下手底下的特使,為了災民去的。”
所以,很明顯就是他們要將這個身份給坐實了,不然方太初到時候在江州或許會混不下去。
“呵,她原來還活著啊。”蕭元儀笑了笑。
知道她死了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是很傷心的。畢竟才見過面看著她回了清河縣,沒想到很快就傳來噩耗,說她被雷劈了。
整個房子都燒成了灰燼,衙門的人從廢墟里還挖出來三具被燒焦的屍體。因此,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全都死了。
“殿下。”月十三提醒道,“她還活著,屬下只告訴了殿下。她現在的身份不是清河縣的方太初,而是長公主殿下的人。”
蕭元儀和梨陽公主的關係最好,要是她給梨陽公主說了,難保方太初的身份不會被人發現。
他知道蕭元儀是個守口如瓶的,大概不會說吧。
“放心,本宮知道。”蕭元儀說。
再三保證了,絕對什麼話都不會說出去,甚至不會告訴梨陽公主。
“這令牌你既然來要了,那本宮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