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回將一串糖葫蘆給他扔過去,“也不怎麼樣嘛,吃的我牙疼。”
趙春回揉了揉腮幫子,糖葫蘆確實很好吃,就是吃得他有些累了。
“哼,給你吃都不錯了,你還挑剔上了。”視窗那人冷冷哼了一聲,隨後一掌將窗戶開啟跳了進去。
“月十三啊,你還是那麼不禮貌,你們月影衛二十七個人,就屬你最是無禮了。”趙春回揉了揉太陽穴,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月光灑下來,照著他的身影,勾勒出他臉部稜角分明的輪廓。
“對你,無須禮貌。”
月十三走進去,也跟著往椅子上一坐,拿起那一串糖葫蘆,看了好一陣子,但是一口沒吃。
“哼。這糖葫蘆可不簡單,將你家郎君迷得神魂顛倒的,已經不知清醒是何物咯。”
趙春回又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嫌棄的意味。
秦淮那個人他都不想說,除了有一張好看的臉之外,簡直一無是處。偏就他這人還賤兮賤兮的,他是一點都不想跟秦淮打交道。
“少說這些,人查到了嗎?”月十三冷言。
“查到了查到了,真是的,你們倆就是一個比一個著急。”趙春回揉了揉太陽穴,趴在桌上,小聲嘀咕著,“昨日看著已經到了清河縣了,不過最近的行程就不清楚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還在鎮上。”
秦淮讓月十三來查,月十三便想著讓趙春回來查,現在已經查到那個人到了鎮上。
他點了點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糖葫蘆,又給他扔了回去,“不怎麼樣。”
這甜滋滋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愛吃。
他轉身翻窗出去,那窗戶被砸得哐當哐當的響。前些日子才修了,這會又歪了一塊。
趙春回撿起那一串糖葫蘆狠狠的咬了一口,彷彿那就是月十三一般。
“月十三!老翻窗戶,你是賊嗎?能不能走門啊!”
自從認識了月十三,他屋裡的窗戶就沒好過。這傢伙他都懷疑以前是幹盜賊那行的,老對翻窗戶情有獨鍾。
夜色如墨,月涼如水,簡單吃了點飯,方太初將今日買的一些東西拿了出來。
“快看,好看嗎?”方太初微微眯著眼笑得格外燦爛,她的手中拿著今日一眼看中的那身衣裳。
秦淮以前來這裡的時候是個富貴的公子哥打扮,自從他的衣裳被原主收羅去賣了,他就再也沒穿過一件稍微像樣一點的衣裳了。
秦淮嘴角一抽,這一身衣裳看起來像是得花好些銀子的樣子,跟現在的他,跟這間屋子都極其不搭。
“夫人怎麼想起來買衣裳了?”秦淮問道。
他確實很疑惑,方太初這腦子已經壞成這樣了嗎?怎麼還會想起來給他買這麼好的衣裳。雖然也是比不得他之前穿的,但是這確實是目前來看最好的。
方太初將衣裳遞給他,眼神裡寫滿了實誠,“我其實不是很想給你買的,但是吧我一看這件衣裳就特別適合你,就給你買了。畢竟你的腿是因為我斷的,反正以後我養你就行了,我肯定給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方太初像是在發誓一般與他說這話,她也確實有這個想法了,畢竟自己現在哪裡都不能去,畢竟他又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呵。”
秦淮怔愣一笑,還從未有人跟他說過這話,她簡直天真得可笑。
看著眼前這個,他拿著衣裳微微眯著眼睛,一雙好看的狐狸眼,細長的眼尾微微上翹,“那為夫後半輩子,可就要跟著夫人了。”
“對了,過幾天呢,我得將旁邊屋裡打掃出來,就可以不跟你一起睡了。”方太初將東西收拾好,把秦淮的幾件衣裳放進了櫃子裡。
“為何?”秦淮嘴角抽了抽。
雖然但是,他們這兩日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她……是嫌棄自己嗎?
秦淮自嘲一笑,的確,自己不過就是個殘廢罷了,現在更是已經治不好了。
她說的那些話不過都是誆他的罷了。
她喜歡的人本就是沈寬,那個砍柴的傢伙,現在他徹底治不好了,她有這些舉動自然在正常不過。
秦淮深邃的眸子裡,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方才還想留著她,現在看來得改變主意了。
方太初將衣裳整理好了轉過身來,“我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睡,改日我去找找看有沒有人能給你打一個輪椅吧,這樣你就無須自己走路了。”
她也不知這個世界有沒有輪椅這種東西,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