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初看向裡面,餘光掃過窗戶,那窗戶咯吱咯吱的響。
“怎麼也不關窗戶啊,也不知道今日下雨了冷嗎?”方太初心疼的看著他。
她瞥向那邊的窗戶,有點疑惑。今日下雨了,昨日也下雨了,但是窗戶旁邊的地面是乾的。按理來說,若是開了窗戶,雨水會順著窗戶飄進屋子裡,因為今日是有風的。
秦淮微微一笑,他的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像是生病了或者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秦淮,你沒有睡好嗎?”方太初看著他略帶憔悴的臉色。
“啊……是啊。”秦淮呼了一口氣,眼神不易察覺的飄忽了一下。
腿跟著方太初一起下樓,沒有收拾包裹,只是換上了方太初給他買的那件衣裳。
方太初扶著他下樓,他只覺得腿上的傷格外的疼,不自覺的擰眉,跟著方太初下了樓。
“秦淮,你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方太初笑著帶他到後面去。
“什麼?”秦淮的臉上露出些許期待的神色。
“哈哈哈,輪椅!”方太初笑著說道,然後將他帶到了輪椅面前,“以後你就不用杵著柺杖了,多累啊。坐著輪椅,我可以推著你走,這個輪子還可以推,我讓木匠做了一個把手在上面,根據這個齒輪,你只需要轉動把手就行了。”
那原理就類似於腳踏車,只是腳踏車的腳踏板是需要人用腳踩的,但是這個是用手轉動的。
“你可以坐著,試著轉一下。”方太初扶著他坐下來,“雖然有點費力,但是還好,你以後自己坐著輪椅出來趕集也還是可以的。”
秦淮點了點頭,“好。”
一轉動把手。
……
轉不動。
尷尬的看著方太初,一張臉微微泛著紅暈,方才還有些發白的臉,現在瞬間不白了。
方太初撓了撓頭,她方才明明是有試過的,也不至於轉不動啊。
他,這麼虛的嗎?
一雙明亮的眼睛充滿了懵懂的神情,眨了眨眼睛,兩個人大眼看小眼,四目相對。
方太初看著他的那一雙眼睛,細長的帶著點魅惑的眼眸,眼角微微上翹,恰好的弧度,讓這一雙眼睛帶著一點攻擊性。她從秦淮道眼眸中看見了無盡的深邃,近乎黑色的瞳孔,讓他眼中多了一份邪魅。
他的眼睛裡有狐狸一樣的靈氣,她見到秦淮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大抵是狐狸變得。若是他有一雙藍色的星空一般的眼眸的話,就更加像狐狸了。
最好是穿著一身白衣,和那雪山上的白狐一樣具有魅惑人心的靈氣。
空氣似乎就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秦淮咳嗽了一聲,才打破了這一份沉寂。
樓上那個戴著斗笠的傢伙,透過牆角柱子露出的一點縫隙看向這邊,冷冷的說了一聲,“無用之人。”
也是不清楚,她為何偏偏就看上了這個瘸子。他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連個輪子都轉不動的廢物!
“你說誰啊?啊!”身後的醉漢,一身酒氣,還帶著點脂粉的味道。
恰好路過溫閒身邊,聽見他來了這麼一句,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
溫閒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再一次將他一腳踹飛。
方太初尷尬的一笑,“沒事,我推著你走。或許是你還不太熟悉這個輪子,沒關係的,多練練就好了。”
秦淮乖巧的點點頭,一張溫柔的臉如同春日的暖陽一般。
他哪裡是不熟悉,是根本沒有力氣。
從趙春回那裡回來,還吃了一貼藥,但是溫閒下手很重,只是一掌,他只覺得那一刻五臟六腑都已經碎掉了。
好在月三及時趕到,他才沒事。
方太初推著秦淮回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大路好走,就是樹林子裡的小路和田坎邊上不太好走。
傍晚的陽光正好撒在他們都身上,格外好看。夕陽西下,兩個人略帶著一點溫馨的畫面,好看得就像是一幅畫。
“五娃子,回來了?”孫奶奶正收了活準備回去。
雨停了之後,她就去挖花生了,她害怕下了雨,花生會在地裡發芽,到時候一年的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現在李春蘭生了病,受了傷,還幹不了什麼活,只能她自己一個人能幹一點是一點了。
“是啊,孫奶奶,你挖花生回去了?”方太初道。
她看著孫奶奶揹簍裡的花生,其實根本沒有多少,也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