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三翻了個白眼,輕輕的哼了一聲,“原來這還真是一張床啊。”
秦淮指著他,帶著警告的意味,“你最好是有正事。”
敢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看來是平時對他太好了,讓他每次都這樣。現在月十三對他最尊敬的時候,就是喚他一聲郎君。
“哦。”月十三平淡的看了他一眼,走出來繼續靠在牆邊上,“月三回來了。”
他的確有正事。
“回來了就回來了唄,別打擾我洗韭菜。”秦淮輕輕哼了一聲,不再管他,自顧自的將韭菜放進清水裡洗。
月十三也沒有過多的停留,麻利走了,算算時間,這會方太初應該已經收拾東西回來了。
天還沒有亮就出門,天亮了就回來,集市上,最早的早市已經結束的時候,方太初還是照例給了糕餅老闆一些銀子作為今日借場地的費用,不過他並沒有收。
方太初也自然樂得自在,收拾好東西回去了。
一路上走,一路上保護好自己的錢袋子,她總是害怕兜裡的錢在不知不覺之間不翼而飛了。
“沒有二十兩,唉……”方太初嘆了一口氣,“這麼多筍脯,連二十兩都掙不到。”她本來以為還能掙個二十多兩銀子嘞,結果才這麼點。
今日的天似乎比昨日要來涼快許多,大約是秋日來了吧,天氣也漸漸的往涼爽靠攏。
“方太初,你又賣了什麼東西掙了錢?”方瑤瑤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方瑤瑤的眼神充滿了鄙夷的神色,之前聽張見仁家的阿環嬸子說了,她賣了什麼糖葫蘆賺了好多錢。更是買了好些肉回去,今日她又揹著揹簍出去,指不定又是想到了什麼賺錢的法子,出去賺錢去了。
不得不說還得是她有本事,這一點方瑤瑤不得不贊同。
自從她沉迷沈寬,就想方設法的賺錢,更是給沈寬攢夠了進京趕考的錢。沈寬進京後,她又開始想辦法賺錢了。
不用想她都知道,方太初這是為了要當沈寬的妾室,在攢嫁妝呢。
“哼,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是一副什麼樣子,醜不拉幾的,還妄想當沈家大郎的妾室。”方瑤瑤鄙夷的說著。
“神經。”方太初白了她一眼。
她自顧自的走了,方瑤瑤在後面罵罵咧咧的跟上,嘴裡嘰呱嘰呱的不知道在說點什麼,大概是覺得方太初醜,方太初不配吧。
進了王家院子裡,方瑤瑤竟然還想跟著進來,方太初朝著她大吼,“野狗勿進!”然後反手將門重重一關,那聲音大得,街坊鄰居都能聽見。
方瑤瑤氣鼓鼓的衝了回去,惡狠狠的說道,“早晚得收拾了你去!”
她實在是忍不了了,方太初每日都是看她什麼眼神啊,還有方才哦說的野狗,她是野狗嗎?明明張家小公子還說她溫潤如玉,膚如凝脂,要看得緊呢。
她揪著衣角,像是那衣角就是方太初一般,狠狠的將衣角都差點扯爛,“我倒要看看你在幹什麼!明日去找張公子,定然要你好看!”
正說著話,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熟悉的話刺痛了方瑤瑤的耳朵。
“爹,快拿錢!”
方瑤瑤正生著氣,一下子朝他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要錢要錢,你就知道要錢,一天天不幹正事,怎麼也不知道方太初最近在幹什麼!”
方廣玉熟練的拍著她的手背,“疼疼疼,姐,你快鬆手,哎呀,我知道方太初在幹什麼。”
方瑤瑤脾氣這般不好,他已經習慣了。除了在賭場和在他爹孃這裡,在誰那裡他都是孫子。
方太初是個瘋子,他不敢惹,方瑤瑤是個脾氣火爆的,他也不敢惹。也就是他爹孃心疼兒子,不然他連他爹孃都不敢惹。
“說說看,她最近都在幹什麼。”方瑤瑤鬆了手在旁邊坐著,翹著二郎腿,像是個大小姐一般。
桌上放著最時興的糕點,她平日裡都是這般享受。
方廣玉想吃一塊,被她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只好吞了吞口水,站在旁邊說道,“我今天一早出去,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她不想猜,狠狠的瞪了方廣玉一眼,那眼神嚇得他也不再賣關子,趕緊就說了,“金題一大早她就去那個馮老闆的鋪子外頭賣筍脯,生意可好了,圍了好多人呢,保不齊賺了好多錢,都夠給我再去賭上幾天了吧。”
方廣玉心裡有個大膽的想法,反正那秦淮是個瘸子,他不管是進去偷錢還是進去搶錢,他都攔不了。只要看著方太初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