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來一陣說話聲音,猥瑣至極的王大郎已經由丫頭帶著往這邊來了。
“來了,果然是他,這麼多年倒是誰都沒有變化,還那個死樣子!”月三帶著鄙夷的神色,站起身來,拉著月十三躲到後面去。
他們的手中都拿著劍,在這一刻,已經準備好了。
月十三眉頭緊蹙,目光凝視著外頭的方向,一旦進來了,就立馬抓住他。
屋子裡的燭火發出“畢啵”一聲悶響,月十三給了月三和秦淮一人一顆黑色的藥丸吃了。
“吱呀……”
房間的門被人開啟,王大郎走了進來,這規矩可是為他量身定做,果然他不贏還有誰能贏呢。王大郎素來是個死樣子,男的女的,反正只要是個美的,他都愛。
這些年來,他大抵混跡青樓的日子比較多吧,也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夠找到王大郎的蹤跡。
王大郎戳了戳手,“美人啊,我來了啊!”
“好。”秦淮微微一笑,在屏風後頭髮出聲音。
王大郎看向屏風,風姿綽約,那屏風和樓下的簾子一般,都露出隱隱約約的一個身影來,讓人看得見,但是看不清楚。就是這般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讓人瞧著才格外的有感覺。
後面兩人,翻了同一個白眼。
噁心啊,當真是令人格外噁心。
“當真是辛苦郎君了。”那兩人交換了一個,不太看得清楚的眼神。
但他們都明白對方想要說點什麼,月十三拍了拍月三的肩膀,安撫了一下。
“郎君,不進來嘛?”秦淮掐著手,眼中的恨意比千里寒潭都深。
如果不是當年的他們,秦淮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現在隱藏身份在桂花村裡,每日都杵著柺杖,對誰都要保持微笑。
當年的肆意,一分都不見了。
“好,啊,來了!哈哈哈哈……”王大郎笑得格外猥瑣,身形很是壯實,但是卻讓人一瞧就格外的不舒服,矮小,黝黑,又油膩。
來吧,進來吧,進來整點藥吧!
屋子裡的燭火微微的顫動,裡頭散發出一陣細小的白煙,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的。
燭火是微微的暖黃色,將整個屋子都照得格外的亮堂。
“來啦!”
王大郎一進去,瞬間一陣眩暈,他趕緊用手捂著鼻子,“你……”
他朝著地上倒了下去,整個屋子也就安靜了下來。
秦淮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還有呼吸微微弱弱,不像是正常的。他眼中一陣警覺,朝屋內說道,“月十三,出來吧。”
他們三個很有默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月十三走了出去。屋子裡只有月三屏住呼吸,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月十三的腳步聲很大,蓋住了其餘的聲音,也蓋住了王大郎的呼吸聲。
“哼,可算是抓到他了!”月十三狠狠的踹了王大郎一腳。
朝著腰腹的位置,踹得王大郎眉頭緊鎖,手也不直接的握在了一起。
“是啊。”秦淮微微一笑,身上的金鍊子發出叮噹的聲音,“帶走。”
月十三趴下去,王大郎忽然睜開眼睛,卻反被月十三一刀捅了下去。
“哼。”他冷哼一聲。
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看著鮮血從腹中流出來,他眼中的恨意卻沒有消減半分。
“你……根本就知道……我……”王大郎捂著傷口,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個藥對他沒有用,並且從他進來這裡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不過是想著能將人給抓回去,沒想到自己卻捱了一劍。
月十三點點頭。
他早就知道了,迷藥不過就是對付他的一個幌子罷了。他這麼多年在外面躲著,這麼點迷藥都對他有作用的話,那他早就死在外頭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早就已經預料到,這些都是幌子。
腹中還插著那柄劍。
胸中提起一口氣來,剛想要說話又被打斷了。月十三一把將劍抽出來,冷著臉,從他身上扯了一塊佈下來給他裹了一下傷口。
王大郎臉上的表情都是痛苦的,指著月十三道,“你明明知道……這藥……對我根本就沒有用……你……你就是故意的!”
“嗯。”月十三淡淡的點頭,“就是想捅你一劍。”
故意的,咋的唄,有意見?
有意見也沒有用了,反正已經捅了他一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