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夫人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秦淮的臉上帶著些許得意,朝著月十三走了過來,身上的珠鏈因為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響,整個房間裡,都是秦淮身上的叮噹聲音。
這聲音是專門為他設計的,就是要人聽著就格外心神盪漾。
“哼,是呢。”月十三冷哼一聲,“為了銀把你賣到青樓來了,她對你那可是真的好啊。”
月十三一連著喝了好幾杯茶水了,將桌上那點茶水都給喝完了還是沒有消減半分身上的怒氣。
看著秦淮這一身打扮,他就有點衝動。
“不是賣,是租!租和賣很大區別的你知不知道!”秦淮厲聲解釋。
租是可以到時間將他帶回去的,而且他相信方太初能夠在半個月內掙到一百兩銀子帶他回去。
月十三的聲音一直都是冷冷的,和今夜的月光一樣冷。
“有些人啊,被人買了還給人數錢呢。”他搖了搖頭,看向窗戶外面,此刻外頭還閃爍的暖黃色的燈光。天黑了,但是集市還沒有散開,窗戶微微關著,但是沒有關嚴實,還是能夠聽見外頭的吵鬧聲音。
有些人在大喊著,怎麼那個秦猶憐兒子還沒有出去。
芸娘子仔細解釋,要見到他,可不容易。
秦淮再一次強調,“是租,不是賣!”
月十三回過頭來上下看了他一眼,然後嫌棄的轉過臉去,“你給她數錢了嗎?”
秦淮雙手叉著腰,厲聲道,“租!是租!你聽見了嗎?!”
“哦。”月十三一副什麼都明白了的樣子,“你連錢都沒有見到,她把你賣了,直接就走了,連錢都沒有讓你看見。”
月十三說話格外的扎心,越說越扎心,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把利刃扎進了秦淮的心口。的確了,她不但沒有給他看到銀子,就連說都沒有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也只看見了那個絕絕的背影。
秦淮有些漠然,坐下來低著頭倒水喝,但是茶水已經被月十三給喝完了,他只能拿著空杯子不停的敲敲敲,屋子裡響徹著空茶杯的敲擊聲。
他有氣無力的再一次強調,“是租。”
月十三點點頭看向他,“對,是豬。”
他簡直就是世界上最蠢最蠢的豬,沒有人比他更加蠢笨了。別人好歹還幫著數錢呢,他可是連錢都沒有看見,方太初甚至都沒有想著騙他一下。
一句話不說,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秦淮一直從白天等到現在,也只等來了恰好聽見方廣玉說話的月十三。
“要不我還是去殺了她吧。”月十三提議道。
現在去殺了她還來得及。
“你少做別的事情啊,我們可是有正事要乾的!”秦淮急了。
說起來方太初對他真的治很好,若不是沒有辦法了,她也不會想到這個掙錢的辦法。而且,其實說起來這件事還有他自己一份呢,當初那些個酒樓飯館不買方太初的筍脯,都是他叫人在背後做了點什麼事情。
如此他才能夠順利的進入百花樓來。
“哦,你還知道有正事呢。”月十三翻了一個白眼,“可是你有沒有覺得,你走錯了地方?”
他們要找的那個人現在正在隔壁萬花樓,而這個地方叫做百花樓,雖然都在這一條街上,雖然都是街上的青樓,雖然都帶著同樣的兩個字,但是這個叫百花樓,那個叫做萬花樓。
而他們要抓的人,在隔壁。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走錯了地方呢。”秦淮眨了眨眼睛看向他,眼中帶著絲絲警告的意味。
大抵是平日裡對他太好,他總是這樣沒大沒小的。
“還有,老翻白眼對身體不好,你可小心著點哦。”
“哦。”月十三又翻了一個白眼。
聽見了,然後呢,他還是不改。
秦淮已經對他表示非常的無語了,扶額嘆氣,“忙去吧。”
擺了擺手,表示他可是走了。
月十三點了點頭,翻窗出去了。月光從窗戶的縫隙中照進來一個一閃一閃的影子,很快和微微顫動的燭火一樣消失了。
王家小院子裡,也有著同樣的月光。
方太初今日去拿了銀子,就往衙門去交上了稅款,並且還順便問了一下之前的那兩個衙役,當初收她的筍脯到底是怎麼回事。
的到的答案很是明顯,她得罪了人了。
在確定了之後她暗下決心,早晚得收拾了方